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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传《长部》三品(34经)

四 种德经本经

  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二二之种德经(大正藏一)。其内容是记述婆罗门之归佛,以描述婆罗门归依之心理,甚是意味深长。便啧啧闻佛之名称,欲阻止想诣佛处之种德

婆罗门与其他婆罗门之间,有佛与婆罗门之比较论,其次彼至佛之处,彼种德之提出婆罗门之五特色,于顺次为佛所论破,遂认唯戒、定、慧三学为最上,由此三学之说法,

最后而归依于佛。而且种德访佛前后,并于归佛之后,考虑彼之周围的蔑视,从自己名誉之失坠,延至切忧其收入之减少。于此窥见佛力之强,响及婆罗门之间。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行于鸯伽国而至瞻婆城,世尊住于瞻婆之伽伽莲池畔。 

  尔时,种德婆罗门住瞻婆城。此城乃生活丰裕,有丰富之草、木、水、谷物之王领,是由摩揭陀王斯尼耶频毗婆罗所赐与净施之地。

  尔时,瞻婆之婆罗门、居士等,如是闻:‘由释迦族出家之释子沙门瞿昙,令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行至瞻婆,住于伽伽莲池之畔。彼世尊瞿昙,如是美名称扬:‘彼世尊是阿罗汉、等正觉者、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世尊乃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之众,宣示独自证悟。世尊宣说初善、中善、后亦善、具足文义完善、清净之梵行。能见如是之阿罗汉为幸福。’ 

而住瞻婆之婆罗门、居士等成群结队,由瞻婆出发,诣伽伽莲池畔。

  尔时,种德婆罗门为午睡而登上高楼。种德婆罗门,见住瞻婆之婆罗门、居士等成群结队,谓彼伽伽莲池之畔。见已而言侍从曰:

  ‘侍从者!以何故,住瞻婆之婆罗门、居士等成群结队,由瞻婆出发,而谓彼伽伽莲池畔耶?’

  ‘由释迦族出家之释子沙门瞿昙,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行于鸯伽国,而至瞻婆,住于伽伽莲池之畔。彼世尊瞿昙,有如是之美名称扬:‘彼世尊是阿罗汉、等正觉者、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为见彼瞿昙,此等诸人往诣也。  ‘侍从者!然者,[汝]往住瞻婆之婆罗门、居士等处,至已,言住瞻婆之婆罗门、居士等曰。彼种德婆罗门言:‘卿等请待,种德婆罗门亦欲往见沙门瞿昙。’’

  侍从者应诺种德婆罗门,而往住瞻婆之婆罗门、居士处,至已,言住瞻婆之婆罗门、居士曰:‘种德婆罗门如是言:‘卿等请待,种德婆罗门亦欲往见沙门瞿昙。’’

  其时,五百婆罗门,因要务,由各国来住瞻婆。彼等婆罗门传闻:‘种德婆罗门亦欲往见沙门瞿昙。’

  时,彼等婆罗门往种德婆罗门处,至已,如是言种德婆罗门曰:

  ‘尊者种德,欲往见沙门瞿昙,是真实耶?’

  ‘诸卿!我实如是念,我亦欲往见沙门瞿昙。’

  ‘尊者种德,不应往见沙门瞿昙,尊者种德往见沙门瞿昙甚不适当。若尊者种德往见沙门瞿昙,尊者种德之名声减少,沙门瞿昙之名声增扬。尊者种德之名声减,

沙门瞿昙之名声增扬故,因此,尊者种德,不宜往见沙门瞿昙。反而,沙门瞿昙应来见尊者种德。

  因为尊者种德之母系父系具是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被责难。尊者种德之母系父系具是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被责难故,因此,尊者种德,不应往见沙门瞿昙,反而,沙门瞿昙应来见尊者种德。

  尊者种德是有大财宝富者、大富裕者……乃至……尊者种德是读诵者、持咒者、精通三吠陀、仪规、语源论、第五之古传说,悉知语法论、顺世论、大人相。

  尊者种德是色美容丽、仪容相好如莲花,有殊胜之容色、威严而无卑劣也。

  尊者种德是有德、修德、修增上德具足。

  尊者种德是善言、善语者,语辞优雅、明了而音声清晰,令知明确之意义。

  尊者种德是诸师中之师,教授三百青年婆罗门诵咒文,众多青年从各国各地期望来尊者种德座前习咒语。

  尊者种德是年长、耆宿者,连经验丰富老年者。又,沙门瞿昙是年轻之青年出

家者。

  尊者种德是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毗娑罗所尊敬、敬重、崇拜者。

  尊者种德是婆罗门沸伽罗娑罗所尊敬、敬重、崇拜者。

  尊者种德是生活于丰裕、丰富之草、木、水、谷物之王领,由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毗娑罗所赐与净施之地。尊者种德是生活于丰裕、丰富之草、木、水、谷物之

王领,由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毗娑罗所赐与净施之地故,尊者种德不应往见沙门瞿昙。反而,沙门瞿昙应来见尊者种德。’

  尊者婆罗门如是闻已,如是言彼等婆罗门曰:“卿等!然,听我言,我往见尊者沙门瞿昙,甚为至当,彼瞿昙来见我等,甚不至当。

  卿等!沙门瞿昙母系父系实是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责难。沙门瞿昙母系父系俱是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责难

故,因此,尊者瞿昙不应来见我等,反而,我等应往见尊者瞿昙。

  沙门瞿昙是舍离众多亲族之出家者。

  沙门瞿昙,实是舍离藏于地下、及置于地上众多黄金之出家者。

  沙门瞿昙,实年轻有漆黑头发,血气旺盛,年轻之出家者。

  沙门瞿昙,且母、父实不同意,又母、父落泪满面,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离俗家,而入出家之生活。

  沙门瞿昙,确实色美容丽、仪容相好如莲花,有殊胜之容色、威严而无卑劣。

  沙门瞿昙,确实戒具足,有高贵之传、有善德、成就善德者。

  沙门瞿昙,确实善言、善语者,语辞优雅、明了而音声清晰,令知明确之意义。

  沙门瞿昙,乃诸师中之师。

  沙门瞿昙,实灭欲、贪,心离动摇。

  沙门瞿昙,实是业论者、行为论者,彼为婆罗门所尊信之无过失者。

  沙门瞿昙,实由高贵刹帝利族而出家。

  卿等!沙门瞿昙,实由种族繁、有大财、大富裕而[出家]者。

  卿等!为与沙门瞿昙晤谈,实从外国、外地遥远而来。

  卿等!实有数千之天人归依沙门瞿昙。

  卿等!沙门瞿昙实名声称扬:‘彼世尊是阿罗汉、等正觉者、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解者、无上士、调御丈夫、人天师、觉者、世尊。’

  卿等!沙门瞿昙,实具足三十二大人相。

  卿等!沙门瞿昙,实‘善来’之说者,或友善者、礼貌者、愉快和蔼者、易了解者、亲切仁慈者也。

  卿等!沙门瞿昙,实为四众所尊敬、敬重、崇拜。

  卿等!实众多之人天信仰沙门瞿昙。沙门瞿昙所止住之一切村镇,非人不恼人间。

  卿等!沙门瞿昙,有僧伽、有群众、群众之导师,被称为诸教祖中之最上者。 

  又,彼沙门、婆罗门以微小之事得称誉;沙门瞿昙实不如是得名声。沙门瞿昙以无上明、行之具足得称誉。

  卿等!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毗婆罗及其诸王子、诸妃、诸侍从、诸大臣实俱归依沙门瞿昙。

  卿等!沸伽罗婆罗婆罗门及其诸子、诸夫人、诸侍者、诸臣实俱归依沙门瞿昙。

  卿等!沙门瞿昙实为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毗婆罗所尊敬、敬重、崇拜。

  卿等!沙门瞿昙,实为沸伽罗婆罗婆罗门所尊敬、敬重、崇拜。

  卿等!沙门瞿昙,实至瞻婆,住伽伽莲池畔。凡沙门、婆罗门来至我等之村地者,悉为我等之客。宾客是我等应尊敬、敬重、崇拜。到达瞻婆,而住瞻婆伽伽莲池畔之沙门瞿昙是我等之宾客。宾客是我等应尊敬、敬重、崇拜。因此,尊者瞿昙来兄我等甚不至当,我等往见彼尊者瞿昙才为应当。

  卿等!我实对彼尊者瞿昙,悉知如是之美德。但如是之美德,非能量尽尊者瞿昙之一切。所以者何,彼尊者瞿昙之美德,是不可量知。’

  如是言时,彼等婆罗门,如是言种德婆罗门曰:‘尊者种德,实赞叹沙门瞿昙。犹尊者瞿昙,则住离此处百由旬,为会见彼,有信仰心之诸人,当携食粮而往。然,我等俱往见沙门瞿昙。’如是种德婆罗门与婆罗门之群众,俱往伽伽莲池。

  常通过林中时,种德婆罗门,心起如是念:‘我君质问沙门瞿昙,其时,沙门瞿昙告我曰:‘婆罗门!其质问不应如是询问;婆罗门!其质问应如是询问’者,因此,其座所有之人,当轻蔑我:‘此种德婆罗门,是无知、未熟者,彼无适当之能力质问沙门瞿昙。’彼会众各如是轻蔑我,我名誉则损减。我名誉之减少,我受用亦减少。所以者何?我等之受用,乃依于我之名誉故。又若沙门瞿昙有质问我,我虽答彼质问,因此,不适彼意。其时,而沙门瞿昙,言我曰:‘婆罗门!其质问不应如是答;婆罗门!其质问应如是答。’其座所有之人,当如是蔑我曰:‘此种德婆罗门,是无知、未熟者,被虽答沙门瞿昙之质问,不能过其意。’若其会众各如 

是轻蔑我,我名誉则损减。我名誉之减少,同时我受用亦减少。所以者何?我等之受用,乃依于我之名誉故。然,已来如是之接近,不见沙门瞿昙,而从沙门瞿昙之处转回,其会众则轻蔑我曰:‘种德婆罗门,是无知、未熟者,傲慢、恐长而彼不敢见沙门瞿昙,来至如是接近,不见沙门瞿昙,而从沙门瞿昙之处转回。’若其会众如是言者,我名誉则损减。我名誉之减少,同时我受用亦减少。所以者何?我等之受用,乃依于我之名誉故。’

  如是种德婆罗门,诣近世尊之住处,诣已,彼与世尊共相致意,交换感铭之语,而坐一面。瞻婆城之婆罗门、居士,或礼敬世尊而坐一面,或与世尊交换礼仪之致 

意而坐一面,或合掌而坐一面,或告其姓名而坐一面,或默然而坐一面。

一十

  种德婆罗门坐后尚在深虑:‘我君质问沙门瞿昙,其时,沙门瞿昙告我曰:‘婆罗门!其质问不应如是问;婆罗门!其质问应如是询问’者,因此,其座所有之人,如是轻蔑我:‘此种德婆罗门,是无知、未熟者,彼无适当之能力质问沙门瞿昙。’彼会众各如是轻蔑我,我名誉则损减。我名誉之减少,同时我受用亦减少。所以者何?我等之受用,乃依于我之名誉故。又若沙门瞿昙有质问我,我虽答彼之质问,因此,不适彼意,其时,而沙门瞿昙,言我曰:‘婆罗门!其质问不应如是答。婆罗门!其质问应如是答。’其座所有之人,当如是轻蔑我曰:‘此种德婆罗门,是无知、未熟者,彼虽答沙门瞿昙之质问,不能适其意。’若其会众各如是轻蔑我,我名誉则损减,我名誉之减少,同时我受用亦减少。所以者何?我等之受用,乃依于我之名誉故。呜呼!若沙门瞿昙质问有关我师所传授之三吠陀,我答其质问,实可适得彼心。’

十一

  尔时,世尊知种德婆罗门之心念,而如是思惟:‘此种德婆罗门,是自寻烦恼。我对种德婆罗门,质问有关彼师所传之三吠陀。’

  尔时,世尊如是言种德婆罗门曰:‘婆罗门!具足何者,婆罗门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且其言正当,而不堕妄语耶?’

十二

  尔时,种德婆罗门,如是思惟:‘呜呼!此乃我所愿、希望、愿求:‘沙门瞿昙对我,质问我师所传授之三吠陀。然者,对彼质问,我之回答,实能得适彼意。’今沙门瞿昙对我,质问我师传授之三吠陀,我之回答,实能得适彼心。’

十三

  尔时,种传婆罗门,挺身正直,回视会众,而白世尊曰:‘瞿昙!于婆罗门,具五种特色者,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其言正当,而不堕妄语。何者为五耶?[一]卿!于婆罗门之母系父系俱为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被责难。[二]彼读诵圣典、持咒、精通三吠陀、仪规、语源论、第五之古传说,悉知语法论、顺世论、及大人相。[三]彼色美容丽,仪容相好如莲花,有殊胜之容色、威严而无卑劣。(四)彼有德、修德、修增上德具足。[五]彼学高、[奉供物、奉酥油]之奉持护摩者中,为第一或第二之贤者。瞿昙!于婆罗门,俱足此等五种特色者,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正当,不堕妄语。’

十四

  ‘婆罗门!此等五种特色中,除去一特色,俱是其他之四种特色者,亦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正当,不堕妄语耶?’

  ‘瞿昙!可能。所以者何?瞿昙!我等于五种中,可除去容色,容色何用焉?[一]于婆罗门之母系父系俱是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被责难。[二]读诵圣典、持咒、精通三吠陀、仪规、语源论、第五之古传说,悉知语法论、顺世论、大人相。[三]有德、修德、修增上德具足。[四]学高、奉持护摩者中第一或第二贤者。瞿昙!有此等之四种,婆罗门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上而其言正当,为不堕妄语者。’

十五

  ‘婆罗门!此等四种色中,除去一特色,具足其他三种特色者,亦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正当,不堕妄语耶?’

  ‘瞿昙!可能。所以看何?瞿昙!我等于四种特色中,可除去诸咒,诸咒何用焉?[一]于婆罗门之母系父系真是正生,血统清净,其系谱无可被责难。[二]有德、修德、修增上德具足。[三]学高、奉持护摩者中,为第一或第二之贤者。瞿昙!具足此等三种者,婆罗门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正当,不堕妄

语者。’

十六

  ‘婆罗门!此等之三种特色中,除去一特色,具足其他二种特色者,亦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正当,不堕妄语耶?’

  ‘瞿昙!可能。所以者何?瞿昙!我等于三种中,可除去生,生何用焉?[一]于婆罗门有德、修德、修增上德具足。[二]学高、于奉持护摩者中,为第一或第二贤者。瞿昙!具足此等二种者,婆罗门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正当,不堕妄语。’

十七

  如是言时,彼等婆罗门,如是言种德婆罗门曰:‘尊者种德!勿如是言,尊者种德!勿如是言。尊者种德,不唯轻损我等之容色、轻损咒、轻损生;尊者种德,甚堕入沙门瞿昙之言论也。’

十八

  尔时,世尊言此等婆罗门曰:‘婆罗门!汝等若为种德婆罗门非博闻,种德婆罗门不善言论,种德婆罗门不贤明,若认为种德婆罗门与沙门瞿昙,于如是言论、 对论是不充分者,则停止种德婆罗门,汝等与我对论。然,汝等婆罗门,若为种德婆罗门是多闻,种德婆罗门是善言论,种德婆罗门是贤明,若认为种德婆罗门与沙门瞿昙,于如是言论、对论是充分者,汝等则自默然,种德婆罗门当与我共相论议。’

十九

  如是言时,种德婆罗门如次言曰:‘尊者瞿昙请待。尊者瞿昙请默然。我于此等,当有善应答者。’

  尔时,种德婆罗门言此等婆罗门曰:‘尊卿等勿作如是言,尊卿等勿作如是言:

  ‘尊者种德轻损我等之容色、轻损咒、轻损生,尊者种德甚堕入沙门瞿昙之言论。’卿等!我非轻损容包、咒或生。’

二十

  尔时,种德婆罗门之拐,名为鸯伽之年轻婆罗门,坐于彼侍众中。时,种德婆罗门如是言彼等婆罗门曰:

  ‘尊卿等见此鸯伽耶?’

  ‘尊者!唯然。’

  ‘然,卿等!鸯伽青年婆罗门、色善容丽、仪容相好如莲花,有殊胜之容色、威严而无卑劣。其容色除沙门瞿昙之外,于此会众中,谁皆不能对比。卿等!鸯伽青年婆罗门,实诵读圣典、持咒、精通三吠陀、仪规、语源论、第五之古传说,悉知语法论、顺世论、大人相。我为彼教授咒术。又,卿等!鸯伽青年婆罗门,母系父 系具是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责难。我知彼之母、父。卿等!若鸯伽青年婆罗门,是杀害生物、不与取、邪淫、妄语、饮酒者,卿等!此于彼容色有何益?咒亦何用?生亦何用。卿等!于婆罗门有德、修德、修增上德具足,又学高,于奉持护摩者中,为第一或第二之贤者,卿等!具足此等二之婆罗门者,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正当,不堕妄语。’

二一

  ‘婆罗门!此等二种之特色中,除去一特色,具足其余之一者,得称为婆罗门,言:‘我是婆罗门。’而其言当,不堕妄语耶?’

  ‘尊者瞿昙!不然。所以者何?尊者瞿昙!慧由戒而清净,戒由慧而清净。凡有戒则有慧,有慧则有戒;凡有戒者则有慧,有慧者则有戒。戒与慧于此世间,称为最上者。瞿昙!犹如以手洗手,或如以足洗足。尊者瞿昙!如是,慧由戒而清净,戒由慧而清净。凡有戒则有慧,有慧则有戒;有慧者则有戒,有戒者则有慧。戒与慧于此世间,称为最上者。’

二二

  ‘婆罗门!如是,慧由戒而清净,戒由慧而清净。凡有慧则有戒,有戒则有慧:凡有慧者则有戒,有戒者则有慧。戒与慧于此世间,称为最上者。婆罗门!然者,戒者何耶?慧者何耶?’‘尊者瞿昙!我等对此义,唯如此而已。善哉!于尊者瞿昙当明此说之意义。’

二三

  ‘婆罗门!然者,谛听,善思念,我当说之。’

  种德婆罗门答世尊曰:‘唯然,世尊。’

  世尊乃如是曰:‘婆罗门!今,如来出现于世,[如来是]应供、等正觉……乃至……如是,婆罗门!比丘是戒具足。[参照沙门果经四0--六三节。)

  ……乃至……达初禅而住……乃至……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第四禅而住……乃至……心专注于知见……乃至……此又彼慧之一分……乃至……证如……更不再生。此又彼慧一分。婆罗门!此为其慧也。’[参照沙门果经七五--九八节。)

二四

  如是说时,种德婆罗门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  尊者瞿昙!恰如扶起倒者、揭露盖覆者、指导迷者于路、暗中持来油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尊者瞿昙,如是以种种方便,为我说示法。我归依世尊、法及比丘僧伽。尊者瞿昙,而我从今以后至命终,容受我归依为优婆塞。尊者瞿昙及比丘僧伽,悉容受我处,明日之请食。’

  世尊默然承诺。尔时,种德婆罗门知世尊承诺,则从坐起,敬礼世尊,行右绕体而离去。

  时,种德婆罗门,其夜于己家,准备美味硬、软之食,以告世尊之食时:‘尊者瞿昙!食事既备,时至矣。’

二五

  尔时,世尊于晨迭着下衣,持钵、衣,与比丘众,具往种德婆罗门之家,至已,坐于所设之座。种德婆罗门,以亲手供美味殊胜之硬、软食于以佛为上首之比丘僧伽,皆令欢喜满足。于世尊食已,净手与钵时,取一低座,坐于一面。于一面坐已,种德婆罗门,如是白世尊曰:

二六

  ‘尊者瞿昙!若我在会众中之时,从座立起,向世尊瞿昙敬礼,会众者将轻蔑我。会众如是轻蔑者,我之名誉则损减;我名誉之减少,同时我受用亦之减少。所以者何,我等之受用,乃依我之名誉故。

  尊者瞿昙!若我于会众[中]行合掌者,请尊者瞿昙,容纳我如从座立起,同[世尊]敬礼。

  尊者瞿昙!若我于会众中,取去头巾,请尊者瞿昙,容纳我如向[世尊]行顿首礼。

  尊者瞿昙!若我乘车时,由车下来,敬礼世尊瞿昙,会众则将轻蔑我。会众轻蔑者,我之名誉则损减;我名誉之减少,同时我受用亦减少。所以者何,我等之受用,乃依我之名誉故。

  尊者瞿昙!若我乘于车时,而挺直笞杖,请尊者瞿昙,容纳我如下车向[世尊]行礼。

  尊者瞿昙!若我乘于时,手直下垂,请尊者瞿昙,容受我如向[世尊]行顿首礼。’

二七

  尔时,世尊以法语教诫、激励种德婆罗门,令欢喜,从座立起而去。

五 究罗檀头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二三之究罗檀头经(大正藏一)。其内容是叙述婆罗门究罗檀头,将行盛大之牺牲祭而不通晓其礼仪,遂诣佛之处,由牺牲祭之仪式更进一步,说示其根本精神而归依佛法。依据本经,多知佛世时代之婆罗门,行牺牲祭时,唯固执于

形式,没却典祭之根本精神,同时,佛不单是对婆罗门之礼仪的反对,还而示出此精神活用态度之一的好材料。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行摩揭陀国,入摩揭国称为佉菟婆提之婆罗门村。世尊住于佉菟婆提之庵婆罗树园。

  尔时,究罗檀头婆罗门住于佉菟婆提。此城乃人畜繁盛,草、木、水、谷物丰富之王领,是由摩揭陀国之斯尼耶频毗沙罗王所赐与净施之地。尔时,为究罗檀头婆罗门,举行隆重盛大之牺牲祭,运来七百之牡牛、七百之少壮牡牛、七百之少壮牝牛、七百之牝羊、七百之牡羊,为牺牲而至于祭坛柱。

  佉菟婆提之婆罗门、居士闻:‘释迦族出家之释子沙门瞿昙,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行摩揭陀国,住于佉菟婆提之庵婆罗树园。世尊瞿昙是如是善名称扬:‘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彼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之沙门、婆罗门、天、人等众,宣 示自己之证悟。彼说初善、中善、后善,具足文义之法、完全圆满、清净之梵行。能奉见如是之阿罗汉者,是甚幸。’

  因此,佉菟婆提婆罗门及居士众等,由佉菟婆提出发,以成群结队,往诣庵婆罗树国。

  尔时,究罗檀头婆罗门,为午睡而登上高楼,见佉菟婆提婆罗门、居士等,由佉菟婆提出发,成群结队,诣庵摩罗树园,而言侍者曰:

  ‘侍者佉菟婆提婆罗门、居士等,由佉菟婆提出发,成群结队诣庵婆罗树园,为何耶?’

  ‘由释迦族出家之释子沙门瞿昙,与五百大比丘众俱,游行摩揭陀国,住于佉菟婆提婆罗树园。彼世尊瞿昙,如是善名称扬:‘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为见彼世尊瞿昙,彼等往之也。’

  时,究罗檀头婆罗门如是思惟:‘我闻此事:‘沙门瞿昙,如三种牺牲之祭仪及十六祭法。’然,我不知三种牺牲之祭仪及十六祭法,今欲行盛大之牺牲祭,然,我往沙门瞿昙之处,以问三种牺牲之祭仪及十六祭法耶?’

  究罗檀头婆罗门告侍者:‘侍者!然者,[汝]往佉菟婆提之婆罗门及诸居士处,如是言佉菟婆提之婆罗门及诣居士:‘究罗檀头婆罗门,如是言诸师请待,究罗檀 头婆罗门亦往见沙门瞿昙。’’

  侍者受其命,如是告彼曰:‘唯然。’

  尔时,于佉菟婆提居住数百人之婆罗门,等待究罗檀头婆罗门,隆重之牺牲祭,闻:‘究罗檀头欲往见沙门瞿昙。’近彼而言曰:

  ‘尊者究罗檀头欲往见沙门瞿昙,是属实耶?’

  ‘然,我亦欲往见沙门瞿昙。’

  ‘尊者究罗檀头不应往见沙门瞿昙,尊者究罗檀头往见沙门瞿昙甚不相应。若尊者究罗檀头往见沙门瞿昙,尊者究罗檀头之名声则衰减,沙门瞿昙之名声当增大。尊者究罗檀头之名声衰减,沙门瞿昙之名声增大故,所以尊者究罗檀头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沙门瞿昙来见尊者究罗檀头正是相应。尊者究罗檀头之母系父系俱为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责难。是故,尊者究罗檀头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沙门瞿昙来见尊者究罗檀头正是相应。究罗檀头是长者,甚是大富、豪华……乃至……尊者究罗檀头,读诵圣典、持咒、精通三吠陀、仪规、语源论、第五之古传说,悉知语法论、顺世论、大人相,究明此等而无遗漏。尊者究罗檀头,美貌端正、具足最上之仪容,所谓有梵色、梵仪,伟大之相好。尊者究罗檀头,是有戒德,具足增上之戒德。尊者究罗檀头,是善言、善语者,语辞优雅,明了而音声清晰,意义明确。尊者究罗檀头,是导师,为三百青年婆罗门,口授秘典,诸众多青年婆罗门,愿由各国各地,来诣尊者究罗檀头之处学习秘典。尊者究罗檀头,是长老耆宿,沙门瞿昙,不过年少之普行者。尊者究罗檀头,是摩揭陀国斯尼 耶频毗婆罗王所尊重、供养者。尊者究罗檀头,又是沸伽罗婆罗婆罗门,所尊重、供养者。尊者究罗檀头,住于佉菟婆提,此城人畜繁荣,草、木、池水、谷物丰富之王领,由摩揭陀国斯尼耶频毗婆罗王,所赐与净施之地。是故,尊者究罗檀头,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沙门瞿昙来见尊者究罗檀头,正为相应。’

  如是言已,究罗檀头婆罗门告彼等婆罗门曰: 

  ‘然者,当听我言。我等应往见尊者瞿昙,尊者瞿昙来见我等,为不相应。沙门瞿昙之母系父系具是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责难。是故, 尊者瞿昙来见我等为不相应而我等往见沙门瞿昙正是相应。沙门瞿昙,舍离众多之亲族而出家,舍离藏于地下、及置于地上之众多金银财宝而出家。沙门瞿昙,年轻 有漆黑头发、血气旺盛,年轻之出家者。沙门瞿昙,且母、父实不同意,又母、父落泪满面,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而出家。沙门瞿昙,美貌端正、具足最上之仪容, 132 所谓有梵色、梵仪,伟大之相好。沙门瞿昙,是有戒德,具足圣戒、善戒之德。沙门瞿昙,是善言、善语者,言辞优雅,明了而音声清晰,意义明确。沙门瞿昙,是 众多天、人之导师。沙门瞿昙,是灭尽贪欲,对衣、食、住无有执着。沙门瞿昙,是业论者、实行论者,忌避恶不善法,为婆罗门众所尊重。沙门瞿昙是舍离高贵之 刹帝利族,舍离有丰富金银财宝之豪族而出家。为寻问沙门瞿昙,由远隔之国土而来。几千之诸神,终生归依沙门瞿昙。于沙门瞿昙,有:‘彼世尊,是应供、等正 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之善名称扬。沙门瞿昙具足三十二大人相。沙门瞿昙,是说‘善来善来’者,或友善者、礼貌者、愉快、和蔼者、易了解者、亲切仁慈者也。沙门瞿昙,为四众所尊敬、供养。众多之人、天笃信沙门瞿昙。沙门瞿昙所止住之村镇,非人不恼人间。沙门瞿昙, 有群众、有僧伽、为群众之导师,被称为诸教祖中之最上者。普通之沙门、婆罗门以微小之事得称誉,沙门瞿昙不如是得名声,沙门瞿昙是以无上明、行之具足得称 誉。摩揭陀国之斯尼耶频毗婆罗王与王族、眷属俱,愿一生归依沙门瞿昙,摩揭陀国之斯尼耶频毗婆罗王与王族、眷属俱,愿一生归依沙门瞿昙;沸迦罗婆罗婆罗门 与家族、眷属俱,愿一生归依沙门瞿昙。沙门瞿昙是受摩揭陀国之斯尼耶频毗婆罗王、拘萨罗国之波斯匿王、沸迦罗沙罗婆罗门之尊敬、供养。沙门瞿昙,到达佉菟 婆提,住庵婆罗树园。不论如何之沙门、婆罗门,来至我等村地,皆为我等之宾客。宾客,无不受我等尊敬、供养。今沙门瞿昙,到达佉菟婆提,住庵婆罗树园,沙门 瞿昙,是我之宾客。宾客无不受我等尊敬、供养,因此,沙门瞿昙来见我等甚不相应,我等应诣见沙门瞿昙。我深知应如是称赞沙门瞿昙,然,我虽以任何程度称赞 尊者瞿昙,悉不甚适当,因尊者瞿昙,是难尽称赞者.。’

  如是言时,彼婆罗门等,言究罗檀头婆罗门曰:‘尊者究罗檀头,实如此称赞沙门瞿昙者,犹沙门瞿昙,则住离此百由旬,为诣拜见彼,有信仰心之善男子,当携 食粮而往。然,我等一同往见沙门瞿昙。’

  时,究罗檀头婆罗门,与婆罗门大众俱,往庵婆罗树园,世尊之住处。至已,与世尊致问、语后,坐于一面。佉菟婆提婆罗门及诸在家等,有敬礼世尊坐于一面, 有与世尊致问、语后,坐于一面,亦有向世尊合掌,坐于一面,亦有默然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究罗檀头婆罗门白世尊曰:

  ‘瞿昙!我闻:‘沙门瞿昙,熟知三种牺牲祭式及十六种察法。’我不知三种牺牲祭式及十六种察法,而欲举行大牺牲祭。善哉!尊者瞿昙,请为我说三种牺牲祭

式及十六种察法。’

  ‘然者,婆罗门!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

  究罗檀头婆罗门答应[世尊]:‘唯然。’世尊如次曰:

  ‘婆罗门!往昔有摩诃伟质多王,大富而藏满金银财宝。婆罗门!时,此王独于静处,生如是念:‘我能得人间所有之丰富财宝,征服广大土地而住。然,我应 举行盛况之牺牲祭,以令我长夜利益与安乐。’婆罗门!时,摩诃库质多王,言顾问之婆罗门曰:‘然,婆罗门!我独人静处生如是念:‘我能得人间所有之丰富财 宝,征服广大之土地而住。然,我举行盛况之牺牲祭,以令我长夜利益与安乐。’婆罗门!我欲举行盛况之牺牲祭。尊者!垂教我,以令我有长夜利益与安乐。’

十一

  婆罗门!如是言已,顾问之婆罗门言摩诃伟质多王曰:

  ‘见尊王之国土多灾厄,于村[有]杀害,于镇[有]杀害,于道路[有]掠夺。王在此多灾厄之国土,征收税金,则王为不当之行为者。若王作如是之念:‘我 依于死刑、搏缚、没收、呵啧、追放,以消除此掠夺之苦难。’然,此非消除掠夺苦难之正当方法。有幸免于死者,后日当有恼害王之国土。有依于如次之命令者,始 真正消除此掠夺之苦难。王!即在王之国土,勤勉于农业、畜牧者,当给与种子、食物;勤勉于商业者,给与资金;勤勉于官职者,当备与食事及俸禄。此等之众人, 致力于职业,则不恼害王之国土,王将有大财宝之积蓄。安住之国土,则无灾厄,人人欢喜,抱子于怀而踊跃,门不关闭,可[安心]而住。’

  婆罗门!摩诃伟质多王,答顾问之婆罗门:‘应如是。’于王之国土,勤勉于农业、畜牧者,给于种子、食物;勤勉于商业者,给与资金;勤勉于官职者,备给 食事、俸禄。此等之众人,致力于职业,则无恼害王之国土,王当有大财宝之积蓄。安住之国土,则无灾厄,人人欢喜,抱子于怀而踊跃,门不关闭,可[安心]而住。

十二

  婆罗门!时,摩诃伟质多王,如是言其顾问之婆罗门曰‘消除我掠夺之苦难,是依尊者之指示,我成为大财宝之积蓄,安住之国土,实无灾厄,人人欢喜,抱子 于怀而踊跃,门不关闭,得[安心]而住。婆罗门!我今欲行大牺牲祭,尊者!垂教导我,令我得长夜利益、安乐。

  [顾问婆罗门曰:]‘然者,王,应向凡于王土内之刹帝利族、或住都城者、市镇者公布:‘我行大牺牲祭,诸尊者为令我有长夜利益、安乐,当听此请。’[王又] 向凡于王土之大臣眷属、或住都城、市镇者……乃至……富豪之婆罗门、或住都城、市镇者……乃至……富豪之居士、或住都城、市镇者公布:‘我今欲行大牺牲祭,诸 尊者为令我长夜利益、安乐,当听此请。’’摩诃伟质多王答顾问婆罗门:‘应如是。(一)向凡于王土内之刹帝利族、或住 都城、市镇者公布曰:‘我今欲行大牺牲祭,诸尊者为令我长夜利益、安乐,当听此请。’[众人曰:]‘王!行大牺牲祭,大王!正是适时。’(二)向凡于王土内之大臣 眷属、或住都城、市镇者……乃至……(三)富豪之婆罗门、或住都城、市镇者……乃至……(四)富豪之居士、住都城、市镇者公布曰:‘我今欲行大牺牲祭,诸尊者为我之 长夜利益、安乐,当听此请。’[众人曰!]‘王!行大牺牲祭,大王!正是适时。’

  如是,此等四种之同意群,为此牺牲祭之资助。

十三

  摩诃伟质多王,成就如次之八法:(一)母系父系俱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责难。(二)色美容丽,仪容相好如莲花,梵色、梵威者,庄严而 无卑劣。(三)大富豪、金银财宝充满仓库。(四)有武士力,备足四军(象、马、车、步军),以此名声,威服敌军。(五)有信心而心诚施与,对沙门、婆罗门、贫穷乞食者, 门不关闭,如泉供应,以行慈善。(六)于任何事,皆博识。(七)‘此是此语之意义,此为此语之意义’,以知一一之语义。(八)博学贤明,而有能力,思考过去、未来、现在 之事。摩诃伟质多王成就此等之八法。

  如是,此等之八法,为此牺牲祭之资助。

十四

  顾问之婆罗门成就如次之四法:(一)母系父系俱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无可责难。(二)读诵圣典、持咒语、精通三吠陀、仪规、语言论、第五 之古传说,悉解语法论、顺世论、大人相而无遗漏。(三)有戒德,增上之戒德具足。(四)博学贤明,执持祭具杓子之第一位、或第二位者。顾问之婆罗门成就此等之四法。

  如是,此等之四法,为此牺牲祭之资助。

十五

  婆罗门!时,顾问之婆罗门,于摩诃伟质多之大牺牲祭前,说示三种法:‘王欲行大牺牲祭时,若起任何悔恨:我当消失大财产!然,不应起此悔恨。王正行大 牺牲祭时,若起任何悔恨:我为此消失大财产!然,不应起此悔恨。王行牺牲祭已竟时,若起任何悔恨:我已消失大财产!然,不应起此悔恨。’

  婆罗门!顾问之婆罗门,对摩诃伟质多王,于牺牲祭前,说示此三种法。

十六

  婆罗门!顾问之婆罗门,于牺牲祭前,依十种方法,为排除王行祭时生起之悔恨[曰:]‘[王之]牺牲祭,杀生者、不杀生皆来[祭场],诸杀生者,由彼等所 行[恶行]唯属彼等,诸不杀生者,愿尊者于彼等作供养、欢喜,于内生起净信。[王之]牺牲祭,诸偷盗者、不偷盗者皆来[祭场],……乃至……邪浮着、不邪淫 者、妄语者、不妄语者、两舌者、不两舌者、粗语者、不粗语者、绮语者、不绮语者、贪欲者、不贪欲者、嫉妒者、不嫉妒者、邪见者、正见者皆来[祭场]。诸邪见 者,由彼等所行[恶行]唯属彼等,诸王见者,愿尊者于彼等作供养、欢喜,于内生起净信。’

  婆罗门!顾问之婆罗门,于牺牲祭前,依十种方法,消除王行祭时,生起之悔恨。

十七

  婆罗门!时,顾问之婆罗门,于摩诃伟质多王,将行大牺牲祭时,依[如次之]十六种方法,教导、奖励,令王之心欢喜:

  ‘王之行大牺牲祭时,若有任何人如是言:‘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不招请[王土内]之刹帝利族、或住都城、市镇者来从其事,如是仍行大牺牲祭。’如是 批评王为不实。王招请[王土内]一切刹帝利族、或住都城、市镇者来从其事,依此,王应如是知:‘王行供养,欢喜而内心生净信。’

  王行大牺牲祭时,若有任何人如是言:‘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不招请大臣眷属、或住都城、市镇者……乃至……富豪婆罗门、或住都城、市镇者……乃至 ……富豪居士、或住都城、市镇者来从其事,如是仍行大牺牲祭。’如是批评王为不实。王招请一切富豪居士、或住都城、市镇者来从其事。依此,王应如是知:‘王行 供养,欢喜而内心生净信。’

  王行大牺牲祭时,若有任何人如是言:‘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绝非是母系父系之正生者,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清净,无可责难者,如是仍行 大牺牲祭。’如是批评王为不实。王之母系父系俱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清净,无可责难。依此,王应如是知:‘王行供养,欢喜而内心生净信。’

  王行大牺牲祭时,若有任何人如是言:‘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绝非是色美容丽,仪容相好如莲花、梵色、梵威者、庄严而无卑劣……乃至……非大富、金 银财宝充满仓库者……乃至……非有武力,备具四军,依其名声威服敌军……乃至……非有信心,诚心施与、门不关闭,对沙门、婆罗门、贫穷者之乞食,如泉[供 应]以行慈善……对任何事,不甚博识……乃至……非如此是此语之意义,此为此语之意义及一一之语义……乃至……非是博学贤明、有能力思考过去、未来、现在 之事,如是仍行大牺牲祭。’如是批评王为不实。王是博学贤明,有能力思考过去、未来、现在之事者,依此,王应如是知:‘王行牺牲祭,欢喜而内心生净信。’

  王行大牺牲祭时,若有任何人如是言:‘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王之顾问婆罗门,非于母系父系俱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清净无可责难。 王仍如是行大牺牲祭。’有如是批评王为不实。王之顾问婆罗门,是母系父系俱正生、血统清净、溯上至七代祖先其系谱清净无可责难。依此,王应如是知:‘王行牺牲祭, 欢喜而内心生净信。’

  王行大牺牲祭时,若有任何人如是言:‘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其顾问婆罗门,非是读诵圣典、持咒语、精通三吠陀、仪规、语言论、第五之古传说,悉解 语法论,顺世论、大人相而不遗漏者……乃至……王之顾问婆罗门,非有戒德、增上戒德俱足者……乃至……王之顾问婆罗门,非是博学贤明,执持祭具杓子者中, 非第一位或第二位者,王仍如是行大牺牲祭。’有如是批评王为不实。王之顾问婆罗门,是博学贤明,轨持祭具杓子者中,为第一位或第二位者,依此,王应如是知:‘王行牺牲祭,欢喜而内心生净信。’’

  婆罗门!顾问婆罗门,于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时,依此十六种方法,教导、奖励,令王之心欢喜。

十八

  婆罗门!于此牺牲祭,不杀牛、不杀羊、不杀鸡、猪、不杀伤种种生物、不截断祭坛柱、不别祭式用之吉祥草,从事准备此祭祀之家仆、雇用人,此处之使用 者,无受鞭吓、无受呵责、无有泣泪流于颜面者。唯以酥、油、生酥、凝乳、蜜、糖,以告此牺牲祭之圆满。 十九

  婆罗门!时,众多之刹帝利族,大臣眷属,豪富婆罗门,豪富之居士,住于都城、或市镇者,携众多之财宝,诣摩诃伟质多王处,如是曰:

  ‘大王!为大王携来此众多之财宝,请王当纳受。’

  ‘我正当积蓄众多之财宝已满足,此为汝等之物,且汝等可取更多之物去!’

  彼等被王之拒绝,退避一面而协议:‘我等再持此等之财宝,回归己家,于我等甚非适宜。摩诃伟质多王,行大牺牲祭,然,使我等以此为随后祭者!’

二十

  婆罗门!时,都城之刹帝利族等,于东方之祭坛,备置施物,都城之大臣眷属于南方、富豪婆罗门于西方、都城之富豪居士于北方,各备置施物。 

  婆罗门!于此等之牺牲祭,不杀牛、不杀羊、不杀鸡、猪、不杀伤种种生物、不截断祭坛柱之树木、不判祭式用之吉祥草,从事准备此祭祀之家仆、雇用人,于 此处之使用者,无受鞭吓、无受呵责、无泣泪流于颜面者。彼等随其乐为而为,不乐为而可不为;彼等于任何事,随其乐为而为,不乐为而可不为。唯酥、油、生酥、 凝乳、蜜、糖,此等之牺牲祭,以告完成。

  如是有四种同意群,王成就八法,顾问婆罗门成就四法,此为三种法(祭法)。婆罗门!此称为三种牺牲祭式及十六种祭法。’

二一

  如是言时,彼等婆罗门发大呼声:‘呜呼!牺牲祭哉!呜呼!圆满之牺牲祭哉!’究罗檀头婆罗门,默然而坐。时,彼等婆罗门告究罗檀头婆罗门曰:

  ‘尊者究罗檀头,何故不随喜沙门瞿昙之善说为善说耶?’

  ‘我非不随喜沙门瞿量之善说为善说。若不随喜沙门瞿昙之善说为善说者,彼头当破裂。然,我如是思惟:‘沙门瞿昙不言:‘我如是闻’,‘应该如是’,而沙门瞿 昙唯说:‘其时,彼如是’,‘其时,彼如是’。’我如是思惟:‘其时,沙门瞿昙显然是牺牲祭主之摩诃伟质多王,或牺牲祭之祀祭主之顾问婆罗门。’尊者瞿昙知如 是之祭祀,或令人行斯牺牲祭,于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者。’

  ‘婆罗门!我实知如是之祭祀,或令人行斯牺牲察者,于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我其时,实为牺牲祭之祀祭主,顾问婆罗门也。’

二二

  ‘瞿昙!有比此三种牺牲及十六祭法,少烦杂、少伤害,而且有更多果报、更多功德之其他牺牲祭耶?’

  ‘婆罗门!有比此三种牺牲及十六察法,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有更多果报、功德之牺牲祭。’

  ‘然则,其牺牲者何耶?’

  ‘婆罗门!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供与有戒德之出家者是。’

二三

  ‘瞿昙!以如何因、如何缘,此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供与有戒德之出家者,比此等三种牺牲及十六祭法,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有更多果报、功德耶?’

  ‘婆罗门!阿罗汉、或入阿罗汉道者,实不来近如是之牺牲祭。何以故?婆罗门!因于此处,可见到诸鞭打及系首者等。是故,阿罗汉、或入阿罗汉道者,实不来近 如是之牺牲祭。然,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供与有戒德之出家时;阿罗汉、或入阿罗汉道者,则来近如是之供养。何以故?因为此处,见不到诸鞭打及系首者等。 是故,阿罗汉、或入阿罗汉道者,则来近如是之供养。婆罗门!此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比其三种牺牲祭、十六祭法,更少烦杂、少伤害,且多果报、功德因缘也。’ 

二四

  ‘尊者瞿昙!然,有比此等三种牺牲祭、十六察法,及此等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耶?’

  ‘婆罗门!有比此等三种牺牲祭、十六察法,及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然,其牺牲祭者何耶?’

  ‘婆罗门!凡有人为四方僧伽,建造精舍是。’

二五

  ‘尊者瞿昙!有比此等之三种牺牲祭、十六察法,及此等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建造此等精舍,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耶?’

  ‘婆罗门!有比此等之三种牺牲祭、十六察法,及此等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建造此等精舍,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然,其牺牲察者何耶?’

  ‘婆罗门!凡有人俱深信心,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是。’

二六

  ‘尊者瞿昙!有比此等三种牺牲祭、十六祭法,及此等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建造精舍,及俱深信心,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 之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耶?’

  ‘婆罗门!有比此等三种……[乃至]……比其他牺牲祭更多功德。’

  ‘然,其牺牲祭者何耶?’

  ‘婆罗门!凡有人俱深信心,受持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是。’

二七

  ‘尊者瞿昙!有比此等三种牺牲祭、十六察法,及此等时常之布施、随祀宗族及建造精舍、归依[三宝]、受持戒,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耶?’

  ‘婆罗门!有比此等三种……[乃至]……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然,其牺牲祭者何耶?’

  ‘婆罗门!如来出现于世,是阿罗汉、等正觉者……乃至……[如沙门果经第四0--六三之广说]……婆罗门!比丘实如是戒具足。婆罗门!此比上之牺牲祭,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同沙门果经第七五]达初禅而住。婆罗门!此比上之牺牲祭,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如沙门果经第七七--八一]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第四禅而住。婆罗门、此比上之牺牲祭,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如沙门果经第八三]彼心倾向知见。婆罗门!此比上之牺牲祭,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如沙门果经第九七]证知更不来此生。婆罗门!此比上之牺牲祭,更少烦杂、少伤害,且比其他牺牲祭,更多果报、功德。’

二八

  如是言已,究罗檀头婆罗门白世尊曰:‘善哉!尊者瞿昙!善哉!尊者瞿昙!犹如扶起倒者、启露覆者、训示迷路者、暗黑中持来灯火,令有眼者见诸色。如是 尊者瞿昙,以种种方便说示法。尊者瞿昙!我归依尊者瞿昙与法及比丘众。尊者瞿昙,纳受我从今日起,以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尊者瞿昙!我令放解七百牡牛、 七百牡犊、七百牝犊、七百牝羊、七百牡羊,以救其命。令彼等得食绿草、得饮冷水,凉风以吹彼等!’

二九

  尔时,世尊为究罗檀头婆罗门,顺次说法。即说明施论、戒论、天论、诸欲之灾祸、邪恶及污秽,出离之功德。世尊知究罗檀头婆罗门之心从顺、柔软、无障碍、踊跃,心生净信。对彼等说诸佛之最胜法义,即:苦、苦之集、苦之灭、苦灭之道。犹如纯白之布,正受染料;如是,究罗檀头婆罗门,于其座:‘任何集起之法, 彼一切是灭尽之法,’而远离尘垢,生法眼净。

三十

  尔时,究罗檀头婆罗门,已见法、得法、悟法、深入法、度疑惑、离犹豫、得无畏,唯依师之教而不依他者,白世尊曰:‘尊者瞿昙,明日与比丘众俱,请允许我之供养。’世尊默然而许。

  时,究罗檀头婆罗门,如世尊允许,从座而起,敬礼世尊,致意而去。究罗檀头婆罗门,其夜过已,于自己之祭场,准备殊胜之嚼食、啖食,令往告世尊时至:

  ‘尊者瞿昙!时至,食事备成矣。’

  世尊于晨早,着下次、持钵、衣,与比丘众俱,往究罗檀头婆罗门之祭场,至已,就坐于斯设之座。时,究罗檀头婆罗门,亲手以殊胜嚼食、啖食供养以佛为上 首之比丘众,令满足为止。

  时,究罗檀头婆罗门,见世尊食已,洗手及钵,自取一卑座,坐于一面,世尊为彼说法,勉励、令欢喜,从座起立而离去。

六 摩诃梨经

  汉译没有相当于本经的。其内容是叙述修习梵行之目的,是为断诸结、证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实现此之方法,示出八支圣道。其次如论命与身之一异,是不相称于修习禅定之比丘。

  如是我闻。时,世尊住毗含离之大林重阁讲堂。其时由拘萨罗国及摩揭陀国之众多婆罗门,为某要事,来住毗舍离。彼等如是闻:“释迦族人出家之沙门瞿昙,今住毗舍离。尊者瞿昙,实有如是美名、称誉:“彼世尊是应供者、正觉者、明行足者、善逝者、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者、天人师、佛、世尊。”彼世尊自证知、作证已,而向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及此世界之人天、沙门、婆罗门宣示。世尊说初善、中善、后亦善,文义具足之法,教示完全圆满,清净之梵行。能奉见如是之应供者,是甚幸!”

  拘萨罗国及摩揭陀国之婆罗门等,诣大林之重阁讲堂。其时,尊者那耆多,为世尊之侍者,彼等诣尊者那耆多之处,诣已,言尊者那耆多曰:“尊者那耆多,今世尊瞿昙在何处耶?我等欲奉见世尊。”

“友!今非奉见世尊之时,今世尊往自室宴坐。”

  彼婆罗门等,退坐一面,并言:“奉见世尊已,我等[始]离去。”

  [时,]离车人之奥他达,亦与众多之离车人,诣大林之重阇讲堂,诣已,向尊者那耆多,问讯立于一面曰: 

  “尊者那耆多!应供者正觉者,今在何处耶?我等欲来奉见世尊。”

  “摩诃梨1!今非奉见世尊之时,今世尊在自室宴坐。”

  彼离车人奥他达,亦退坐一面,并言:“奉见世尊已,我等[始]离去。”

  其时,沙弥尸哈(狮子),诣尊者那耆多之处,诣已,向尊者那耆多问讯立于一面曰:

  “尊者迦叶2!拘萨罗国及摩揭陀国之众多婆罗门,来诣奉见世尊;离车人奥他达亦与众多之离车人,来诣奉见世尊。善哉!尊者迦叶,愿此等诸众,得见世尊耶?”

  “然,尸哈!汝自己,请往告世尊。”

  沙弥尸哈,答尊者那耆多曰:“尊者,唯然。”而诣世尊之处,问讯世尊,立于一面曰:

  世尊!拘萨罗国及摩揭陀国之众多婆罗门,今来奉见世尊;离车人奥他达亦与152 众多之离车人,来奉见世尊。善哉!愿此等诸众得见世尊。”

  “尸哈!然则,汝设座于静室[前]之阴凉处。”

  沙弥尸哈应诺世尊曰:“唯然,世尊。”则设座于静室[前]之阴凉处。世尊出静室,着坐于静室前阴凉处所设之座。

  时,拘萨罗国及摩揭陀国之婆罗门等,诣世尊之处。诣已,共相问讯,交谈感铭之语后,坐于一面。离车人奥他达亦与众多之离车人,诣世尊之处。诣已,共相 间讯,交谈感铭之语后,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离车人奥他达白世尊曰:

  “世尊!数日前,离车人之须那迦陀(善宿),诣我之处而如是曰:“摩诃梨!我依住世尊之处,不久,经三年,我已见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 象;然,尚未闻到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世尊!须那迦陀离车子,不闻如是之诸天音声--可爱、具欲、导致贪染--实为存在、或不存在 耶?”

  “摩诃梨!须那迦陀离车子,所不闻如是诸天音声--可爱、具欲、导致贪染--实为存在而非无。”

  “世尊!以何故,须那迦陀离车子,尚未闻到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实存在而非无耶?”

  “摩诃梨!于此,有比丘向东方,一向修习三摩地,求见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然而不求闻到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 音。因彼比丘,已于东方,一向修习三摩地,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并不求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尚未闻到任 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何以故?摩诃梨!因彼比丘,已如是向东方,一向修习三摩地,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而不求种 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

  复次,摩诃梨!已向南方……乃至……于西方……乃至……于北方……乃至……向上下四维,一向修三摩地,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 而不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因彼比丘,已向上下四维,一向修习三摩地,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而不求任何令人可 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向上下四维,彼已见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而尚未闻到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何以故?

  摩诃梨!因彼比丘,已如是向上下四维,一向修习三摩地,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而不求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也。

  摩诃梨!于此,有比丘向东方,一向修习三摩地,求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不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彼比丘向 东方,一向修三摩地,已求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不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彼[比丘]于东方,已闻种种令人可爱、 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不见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何以故?摩诃梨!因彼比丘向东方,一向修习三摩地,已如是求种种令人可爱、愉 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不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

  复次,摩诃梨!有比丘向南方……乃至……向西方……乃至……向北方……乃至……向上下四维,一向修习三摩地,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 音,而不求见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彼比丘]向上下四维,一向修习三摩地,已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不求见任何 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因此,彼于上下四维,已闻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不见任何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 何以故?摩诃梨!因彼比丘,如是向上下四维,一向修习三摩地,已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而不求任何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 天景象。

  摩诃梨!于此,有比丘向东方,修习三摩地,双兼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亦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因此,彼于东方已见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亦闻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何以故?摩诃梨!因彼比丘如是向东方,修习三摩地,已双兼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亦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

致贪欲之诸天声音。

十一

  复次,摩诃梨!有比丘向南方……乃至……向西方……乃至……向北方……乃至……向上下四维,修习三摩地,双兼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 景象,亦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由彼比丘向上下四维、修习三摩地,已双兼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亦求任何令人可 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因此,彼于上下四维,已见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亦已闻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何以 故?摩诃梨!因彼比丘,如是向上下四维,修习三摩地,双兼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景象,亦求种种令人可爱、愉快及导致贪欲之诸天声音。” 

  “摩诃梨!此非无,是善宿不得闻有天声音之理由也。”

十二

  “世尊!诸比丘为自作证此等三摩地之修习,而于世尊之处,修习梵行耶?”

  “摩诃梨!诸比丘于我处修习梵行,非为自作证此等三摩地之修习。摩诃梨!实有比此更殊胜之诸法,为实证此殊胜之诸法,诸比丘于我处修习梵行。”

十三

  “世尊!此等是如何之法耶?”

  “摩诃梨!于此,比丘为偏断三结,入于预流,其性不堕,必定趣证三菩提。摩诃梨!诸比丘为实证此殊胜之诸法,于我处修习梵行。

  摩诃梨!又有比丘偏断三结,而稀薄贪欲、嗔恚、愚痴,入于一来果,唯一次来此世界[欲],作苦恼之终尽。摩诃梨!诸比丘!为实证此等殊胜之诸法,于我处修习梵行。

  摩诃梨!又有比丘偏断五下分结,成为化生者,于其般涅槃,为不还来此世界。诸比丘为实证此等殊胜之诸法,于我处修习梵行。

  摩诃梨!又有比丘偏尽诸漏,于现身自证如,作证无漏解脱、慧解脱,成就而住。摩诃梨!诸比丘为实证此等殊胜之诸法,于我处修习梵行。

  摩诃梨!此等之诸法(四圣果)为殊胜之法,诸比丘为实证此等之诸法,于我处修习梵行。”

十四

  “世尊!然,为实证此等之诸法,有道、道迹耶?”

  “摩诃梨!为实证此等之诸法,实有其道、道迹。”157 “世尊!何者是其道、道迹耶?”

  “此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是。摩诃梨!为证此等之诸法,此是道、道迹。

十五

  摩诃梨!我住憍赏弥之瞿师罗园,其时,普行者满提左与持木钵之弟子阇利耶,诣至我处,问讯而立一面,作如是言:

  “友!尊瞿昙!其命与身,是一或是异耶?”

  [我答曰:]“然者,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

  彼等二出家者答:“友!唯然,”我如是曰:

十六

  “友!如来出现于世,是应供者、正觉者……乃至……[如沙门果经四0--六三节之广说,]友!比丘如是令戒具足也。……[如沙门果经六四--七五节之广 说,]……乃至……具足初禅而住。友!如是知、如是见之比丘,云:“命与身是一、或是异”者,当为相应耶?”

  “友!不相应3也。”

  “友!我亦如是知、如是见,不言:“命与身是一、或是异。”

十七

  “……乃至……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第四禅而住,[如沙158 门果经七七--八一节。]友!如是知、如是见之比丘,云:“命与身是一、或是 异。”当为相应耶?

  “友!此说为不相应。”

  “友!我如是知、如是见,不言:“命与身是一、或是异。”

十八

  “……乃至……[如沙门果经八三--九六节之广说,]彼心倾注于智见。如是知、如是见之比丘,云:“命与身是一、或是异。”当为相应耶?”

  “友!此说,为不相应。”

  “友!我如是知、如是见,不言:“命与身是一、或是异。”

十九

  “……乃至……[如沙门果经九七节之广说,]更证知不再来此生。如是知、如是见之比丘,云:“命与身是一、或是异,”当为相应耶?”

  “友!如是知、如是见之比丘,其说为不相应4。”

  “友!我如是知、如是见,不言:“命与身是一、或是异。”” 世尊如是说已。离车子奥他达,欢喜世尊之所说。

注:

1 .奥他达(兔唇)亦称摩诃梨。摩诃梨是姓,兔唇是其名之通称。

2 .称迦叶,是那耆多的姓。

3 .原本之文面为“此语是相应。”于觉音注kallm解作yuttam闻为相应,但一面促其答为不相应,彼等以答为相应以知道其次,我如是知、如是见,不言:同、异,以示更高之 境界为不相应,(Sumahgalavilasini P.216锡面版),如右之关系,故此问答之处,感觉少有出入,而以暹罗本,此处加入na读之,这样较善通其义,故从 暹罗本译之。 

4 .原本至此始插入na。

七 阇利经

  汉译亦没有相当于本经的。其内容于经之首尾,插入与摩诃梨经不同之数句以外,完全与摩诃梨经之一五--一九相同。所以从此部份省略之。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憍赏弥之瞿师罗园。其时,普行者满提左与持木钵之弟子阇利,诣往世尊之处。诣已,共相问候致意,退立一面,如是言:

  “友!尊瞿昙!命与身是一、或是异耶?”

  “然者,友!谛听,善思念之,我当说。”

  彼二出家者,应诺世尊曰:“友!唯然。”

二~五

  “友!如来出现于世,[如来是]应供者、正觉者……乃至……友!我如是知、如是见,不言:“命与身是一、或是异。”[同摩词梨经一六”一九节,故略之。]

  世尊如是说已。彼等二出家者,欢喜世尊之所说。

八 迦叶师子吼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二五之裸形梵志经(大正藏一)。最初列举种种苦行,虽然

修此者,称为沙门或婆罗门,但真正的沙门婆罗门,是得戒具足、心具足、慧具足者,

于此意义上,佛是比谁都优胜,又述外道出身者,要来出家受戒,须四个月之观察期间。

本经虽说苦行决非证道之方便,但详细地举出苦行之种类是应注意。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委若国之康那揭陀罗(金槃)鹿野林。尔时,裸行外道迦叶,诣世尊之处。诣已,与世尊共相问候致意,交谈忆念之语后,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裸行外道迦叶言世尊曰:

  世尊瞿昙!我闻:“沙门瞿昙,呵责一切苦行,绝对非难、骂詈一切弊秽生活之苦行者。”尊瞿昙!彼等如是言:“沙门瞿昙,呵责一切苦行者,绝对非难、骂詈一切弊秽生活之苦行者”,彼等确实述尊者瞿昙之说1,而非以不实诽谤世尊瞿昙耶?又同任何人之主张之大小言论,不至非难耶?[所以如是问,]我等实不愿诽谤尊者瞿昙也。”

  “迦叶!如是言:“沙门瞿昙,呵责一切苦行,绝对非难、骂詈一切弊秽生活之苦行者”,彼等实非述我之所说。又彼等以虚假之伪言诽谤我也。迦叶!于此,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乃至……或弊秽生活之苦行者,身坏命终之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迦叶!我更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乃至……或弊秽生活之苦行者,身坏命终之后,生于善趣、天界。迦叶!于此,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乃至……或少苦住之苦行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迦叶!我更以超人之天眼,见……乃至……或少苦住之苦行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迦叶!如是,如来如实知此等苦行者,来、去、死殁、又出生,我何以呵责一切苦行者,绝对非难、骂詈一切弊秽生活之苦行者耶?

  迦叶!或有沙门、婆罗门,聪明、博学,善于论争,游行[各处],如细心之[弓术]射串毛发,谓以智慧,摧破诸见。彼等与我,或某分一致,其分不一致。或有彼等称“是”者,我亦称“是”;或有彼等称“非”者,我亦称“非”。或有彼等称“是”者,我称为“非”:或有彼等称“非”者,我称为“是”。或有我称“是”者,他者亦称为“是”;或有我称“非”者;他者亦称为“非”。或有我称“是”者,他者称为“非”;或有我称“非”者,他者称为“是”。

  我去对彼等如是言:“友!凡我等不一致之处,则放置[不言],凡于一致之处,于此智者,由师对师,由教团对教团,应各自审问、究明、合议:此等法于诸贤为不善者,应言为不善;为有罪者,应言为有罪;不应为者,当言不应为;于圣贤不相应者,当言于圣贤不相应;污秽者,应言污秽;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谁能完全舍离此等[恶]法耶?是沙门瞿昙或是其他尊贵教派之师耶?”

  复次,迦叶,有是处,有智者,各自审问、议论,如次曰:“凡此等法于诸贤不善者,应言不善;有罪者,应言有罪;不应为者,当言不应为:于圣贤不相应者,当言于圣贤不相应;污秽者,应言污秽。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是沙门瞿昙,比其他尊贵教派之师,更完全拾离此等[恶]法也?”迦叶!我实于此各自审问、究明、合议之中,为多数之智者所称赞。

  复次,迦叶!凡智者于此,由师对师,由教团对教团,可各自审问、究明、合议:“此等法于诸贤善者,应言善;非善者,应言非善:应为者,当言应为;于圣贤相应者,当言于圣贤相应;清净者,应言清净。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谁能获得完全此等[善]法耶?是沙门瞿昙,或其他尊贵教派之师耶?”

  复次,迦叶!凡有是处,智者审问、究明、合议,如次曰:“此等法于诸贤善164 者,应言善,非善者,应言非善;应为者,当言应为;于圣贤相应者,当言于圣贤相应;清净者,应言清净。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是沙门瞿昙,比其他尊贵教派之师,获得更完全此等[善]法。田迦叶!我实于此各自审问、究明、合议之中,为多数之智者所称赞。

  复次,迦叶!诸智者,由师对师,或由教团对教团,可各自审问、究明、合议:“凡此等法于诸贤不善者,应言不善;有罪者,应言有罪;不应为者,当言不应为:于圣贤不相应者,当言于圣贤不相应;污秽者,应言污秽。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谁能完全舍离此等[恶法耶?是瞿昙之弟子众,或其他尊贵教派之弟子众耶?”

  复次,迦叶!凡有是处,诸智者审问、究明、合议,而如次曰:“凡此等法于诸贤不善者,应言于诸贤不善;有罪者,应有罪;不应为者,当言不应为;于圣贤不相应者,当言于圣贤不相应;污秽者,应言污秽。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是沙门瞿昙弟子众,比其他尊贵教团师之弟子众,更能完全舍离此等[恶]法。”迦叶!我等实于此各自审问、究明、合议之中,为多数智者所称赞。

十一

  迦叶!凡智者于此,由师对师,或由教团对教团,可各自审问、究明、合议:“此等法于诸贤不善者,应言不善;有罪者,应言有罪;不应为者,当言不应为;于圣贤不相应者,当言于圣贤不相应;污秽者,应言污秽。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谁能完全获得此等[善]法耶?是沙门瞿昙之弟子众,或其他尊贵教团师之弟子众耶?”

十二

  复次,迦叶!凡有是处,诸智者审问、究明、合议,而如次曰:“凡此等法于诸贤善者,应言善;非善者,应言非善;应为者,当言应为;于圣贤相应者,当言于圣贤相应;清净者,应言清净。于此[沙门、婆罗门]之师中,是沙门瞿昙之弟子众,比其他尊贵教团师之弟子众,获得更完全此等[善]法。”迦叶!我等于此各自审问、究明、合议之中,为多数之智者所称赞。

十三

  迦叶!有道、有道迹。能登此者,实如是知、如是见:“沙门瞿昙是说适时语、真实语、有义语、合法语、适律语者。”又迦叶!能登何道、何道迹者,实如是知、如是见:“沙门瞿昙是说适时语、真实语、有义语、合法语、适律语者”耶?是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迦叶!此实道、道迹也。登此[道、道迹]者,实如是知、如是见:“沙门瞿昙,是说适时语、真实语、有义语、合法语、适律语者。””

十四

  如是说时,裸形迦叶白世尊曰:

  “友瞿昙!如下之种种苦行,或有沙门、婆罗门,称为沙门法、称为婆罗门法,即:离服裸形、无礼仪[法]、舔食后之手[指]、[施主为与食]恳请挨近、恳请少待皆不受[施]食,持来、持请、招待亦拒之不受,不从瓶、或皿直接受食,置于阈内、于杖之间、于杵之间[皆]不领受,两人食时,[于其一人与]者不受,从怀孕女、授乳妇、于男人处之女皆不受,[饥馑时之]2集食时不受,挨近不受,有蝇群集不受,不食鱼,不食肉,不饮谷酒、果酒、粥酒,唯受一家、一吃食,唯受二家、二吃食,及受七家、七吃食,依一施物、依二施物、[乃至]依七施物而过活,或一日一食,或二日一食,[乃至]七日一食,如是至半月一食,于一定间隔,从事食、饮之修行。

  友瞿昙!实践如下种种苦行,或有沙门、婆罗门,称为沙门法、称为婆罗门法,即:[修行]食生菜、食稷、食生米、食达都罗米、食鲜苔、食糠、食饭汁、食胡麻粉、食草、食牛粪、食森林之树根、果实、自落之果实而过活。 

  友瞿昙!实践如下种种苦行,或有沙门、婆罗门,称为沙门法、称为婆罗门法,即:或着纯麻纱衣、或着半麻纱衣、或冢间衣、或着粪衣、或着提利达树皮衣、或167 着黑玲羊皮、或着黑玲皮织之衣、或着吉祥草衣、或着树皮衣、或着木片衣、或人发所织衣、或马毛所织衣、或枭羽所织衣;或为拔须发行者,即实践拔须、发;或为常立行者,即拒绝床座;或为常蹲行者,即实行蹲踞;或为卧荆棘行者,即实行卧荆棘林;或为卧板床行者;或卧露地行者;或为常卧一侧行者;或为尘垢衣者;或为露地住者;或为随意住者;或为食腐物者,即实践食腐物;或为不饮水者,即实践不饮水;或实践一日三浴而住。”

十五

  “迦叶!若人离服裸形,无礼仪[法],舔食后之手[指]……及至……至半月一食,以一定间隔,从事食、饮之修行。然彼不勤修戒具足、心具足、慧具足者,彼实远隔沙门法、远隔婆罗门法。迦叶!而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于现世灭尽诸漏,自证知、自证已而住时,于无漏之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迦叶!又有人或食生菜、食稷、食生米……乃至……食森林之树根、果实、自落之果实而过活。然,彼不勤修戒具足、心具足、慧具足者,彼实远隔沙门法、远168 隔婆罗门法。迦叶!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知、自证知已而住时,于无漏之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迦叶!又有人或着麻纱衣、或着半麻纱衣……乃至……或实践一日三浴而住。然,彼不勤修戒具足、心具足、慧具足者,彼实远隔沙门法、远隔婆罗门法。迦叶!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知、自证知已而住时,于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十六

  如是说时,裸形迦叶白世尊曰:

  “尊瞿昙!是难行沙门法,是难行婆罗门法:”

  “迦叶!然:“是难行沙门法,是难行婆罗门法”者是世间一般所言。迦叶!若唯为离衣裸形、无礼仪[法]、舔食后之手[指]……乃至……半月一食者,以一定间隔,从事饮、食之修行。迦叶!唯如此程度[琐细],及为种种之苦行故,此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行,而言:“是难行沙门法、难行婆罗门法”者,是不适当。居士或居士子,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亦得[如次之行]动:“然,我亦能离服裸行、无礼仪[法]、舔食后之手[指]……乃至……半月一食、于一定间隔,从事饮、食之修行。”迦叶!除此程度及如是种种苦行之外,故此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行,而言:“是难行之沙门法,是难行之婆罗门法”者,为适当。迦叶!实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如、自证知已而住时,于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迦叶!若有人唯食生菜、食稷、食生米……乃至……食森林之树根、果实、自落之果实而过活。迦叶!唯如此程度及为种种之苦行故,此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行,而言:“是难行之沙门法,是难行之婆罗门法”者,是不适当。居士或居士子,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亦得[如次之行]动:“然,我亦能食生菜、食稷、食生米……乃至……食森林之树根、果食、自落之果实而过活。迦叶!实除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外,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行,而言:“是难行之沙门法,是难行之婆罗门法”者,为适当。迦叶!实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如、自证如已而住时,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迦叶!若唯着麻纱衣,或着半麻纱衣……乃至……或实践一日三浴而过活。迦叶!唯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行,而言:“是难行之沙门法,是难行之婆罗门法”者,为不适当。居士或居士子,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亦得[如是之行]动:“我亦能着麻纱衣、着半麻纱衣……乃至……实践一日三浴而过活。”迦叶!实除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外,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行,而言:“是难行之沙门法、是难行之婆罗门法”者,为适当。迦叶!实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如、自证如已而住时,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十七

  如是说时,裸形迦叶白世尊曰:

  “尊瞿昙!沙门法是难知、婆罗门法是难知也。”

  “迦叶!此“沙门法是难知、婆罗门法是难知”者,于世间一般所言。然,迦叶!唯离服裸形、无礼仪[法]、舔食后之手[指]……乃至……半月一食者,于一定间隔,从事饮、食之修行。迦叶!若唯此程度及为种种之苦行,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知,而言:“此沙门法是难知、婆罗门法是难知”者,为不适当。居士或居士子,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亦得[如次之行]动:“我亦能离服裸行、无礼仪[法]、舔食后之手[指]……乃至……半月一食,于一定间隔,从事饮、食之修行。”迦叶!实除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外,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知,是故言:“此沙门法难知”者,为适当。迦叶!实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知、自证知已而住时,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迦叶!又唯食生菜、食稷、食生米……乃至……食森林之树根、果实、自落之果实而过活,迦叶!如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知,而言:“此沙门法难知、婆罗门法难知”者,为不适当。居士或居士子,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亦得[如次行]动:“我亦能食生菜、食稷、食生米……乃至……食森林之树根、果食、自落下之果实而过活。迦叶!实除此程度、及为种种苦行外,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知,是故言:“此沙门法是难知、婆罗门法是难知”者,为适当。迦叶!实彼比丘修无恚、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知、自证知已而住时,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迦叶!又唯着麻纱衣、着半麻纱衣……乃至……或实践一日三浴而住,迦叶!若唯如此程度及为种种之苦行。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知,而言:“此沙门法是难知、婆罗门法是难知”者,为不适当。居士或居士子,甚至以瓶取水之婢女,亦得[如是之行]动:“我亦能着麻纱衣、着半麻纱衣……乃至……实践一日三浴而住。”迦叶!实除此程度及为种种之苦行外,故沙门法、婆罗门法甚是难知,是故言:“此沙门法是难知、婆罗门法是难知]者,为适当。迦叶!实彼比丘修无恚心、无害心、慈悲心,灭尽诸漏,于现世自证知、自证知已而住时,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迦叶!彼实可称为沙门、婆罗门。

十八

  如是说时,裸形迦叶白世尊曰:

  “尊瞿昙!然,其戒具足、心具足、慧具足者何耶?”

  “迦叶!今如来出现于世,阿罗汉、正等觉者……乃至……[如沙门果经第四0--四二节之广说。]见[微量之罪过]而怖畏,受持学处而学习。具足清净之身业、语业者,以过清净之生活,守护诸根门而戒具足者,则具足成就正念、正知。 迦叶!何为比丘戒具足耶?迦叶!于此,比丘舍离杀生、远避杀生、离杖、舍172 刀、有羞耻、具慈悲心、怜愍利益一切生类而住。又,此乃比丘戒具足[之一]……乃至……[如沙门果经四三--六二之广说]。有某沙门、婆罗门之诸尊者,受食信施而以横明谋求邪命之过活。犹如:祈愿、还愿……乃至……与根药、草药、泻药等;远离如是徒劳无益、横明邪命之过活。此乃比丘戒具足[之一]。

  迦叶!于此,如是戒具足之比丘,由于戒之防护,故于何处,皆不见怖畏。迦叶!犹如灌顶即位,降伏仇敌之刹帝利王,于何处皆不见怖畏。如是,迦叶!戒具足之比丘,由戒之防护故,于何处皆不见怖畏。此为具足圣戒蕴,彼内心感受无垢清净之安乐。迦叶!如是为比丘戒具足也。[同经六三之广说]。

十九

  迦叶!又,比丘如何防护诸根门耶?迦叶!于此,有比丘眼见[色]境时,不执[总]相亦不执别相……乃至……[沙门果经六四--七六节]以防护意根,达至意根之防护。彼以此圣诸根防护具足,于内心感受无垢清净之安乐。迦叶!如是为比丘防护诸根门也……乃至……于自观察以舍断五盖而生欢喜;欢喜者则生悦;怀欢悦者则身经安;身经安者则觉受乐,有乐者心则入三昧。彼舍去诸欲、不173 善法,有寻有伺,由离之生喜、乐,具足初禅而住。彼实由离生喜、乐,等持周偏、盈溢充满其全身,由离生喜、乐,是无不透彻。如是,迦叶!犹如熟练之助浴者、助浴者弟子,撒洗粉于铜皿,注水搅混,润湿洗粉,浸湿内外周偏而不渗出。迦叶!如是由离生喜、乐,等持周偏,盈溢充满其全身,由离生喜、乐,是无不透彻。此为比丘心具足[之一]。

  迦叶!更于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乃至……第三禅……乃至……第四禅而住。……乃至……此为比丘心具足[之一]。迦叶!此为心具足也。[如沙门果经第七七--八二节之广说。]

二十

  彼如是心寂静、纯静、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在安住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智见。而彼如次知:“我此身是由色所成、四大所成、父母所生、饭粥所长养者,是无常、破坏、粉碎、断绝、坏灭之法。又我之识与此相关连,依此而存在。[如沙门果经第八三节之广说。]

  迦叶!犹如琉璃宝珠,美丽而玉质优异,为八面之[结晶]体,善磨精制而光耀,清净无浊,具足一切美相,浓青色、或浓黄色、或赤色、或纯白色、或淡黄色,以通此等之[质色]。迦叶!如是心寂静、纯静、无烦恼、远离随烦恼、柔软、恒常活动,而且在安住不动之状态时,比丘之心倾注于智见。而彼如次知:“我此身是由色所成、四大所成、父母所生、饭粥所长养者,是无常、破坏、粉碎、断绝、坏灭之法。又,我之识与此相关连,依此而存在。”此是比丘慧具足[之一]证知……乃至……更不再生。此为比丘慧具足[之一]。迦叶!此是其慧具足也。[同经八四--九八节之广说]。

  迦叶!从此戒具足、心具足、慧具足之其他,无更高、妙之戒具足、心具足、慧具足也。

二一

  迦叶!某沙门、婆罗门有诸戒说;彼等以种种方便赞叹戒。迦叶!然,唯关于最殊胜之圣戒,我未曾见有与我相等者,何况能比我殊胜耶?故我之增上戒而言,实最殊胜。

  迦叶!某沙门B婆罗门有诸苦行厌离说;彼等以种种方便赞叹此苦行厌离。然,迦叶!唯有关此苦行厌离,我未曾见有与我相等者,何况能比我更殊胜耶?故我之增上厌离而言,实最殊胜。

  迦叶!某沙门、婆罗门有诸慧说;彼等以种种方便赞叹慧。迦叶!然,唯有关于最高之圣慧,我未曾见有与我相等者,何况能比我更殊胜耶?故我之增上慧而言,实最殊胜。

  迦叶!某沙门、婆罗门有诸解脱说;彼等以种种方便赞叹解脱。迦叶!唯有关于最高之圣解脱,我未曾见有与我相等者,何况能比我殊胜耶?故我之增上解脱而言,实最殊胜。

二二

  迦叶!其他之普行者,可有如是言:[沙门瞿昙实为师子吼,但于空处而不于大众中吼之。”对彼等如是答言:“勿如是言。沙门瞿昙作师子吼者,于大众中亦然。”迦叶!应如是回答彼等。

  迦叶!其他之普行者,可有如是言:“沙门瞿昙,作师子吼,于大众中亦然,但彼非无所畏。”……乃至……“……为无所畏。”

  ……乃至……“……然,其实诸人不向彼询问。”……“……[迦叶!应如是答:]……“……诸人向彼询问。”

  ……乃至……“然,其实被询问者,不能答所询问。”[迦叶!应如是答:]……“……被询问者,能答彼等之询问。”

  ……乃至……“……然,其实彼之回答,不能使问者心满足。”[迦叶!应如是答:]“……询问之解答,能使问者心满足。”

  ……乃至……“然,其实彼等不认为倾听此解答。”[迦叶!应如是答:]“……彼等认为倾听此解。”

  ……乃至……“……然,彼等闻而不净信。[迦叶!应如是答。]……“……彼等闻而净信。”

  ……乃至……“……然,彼等已净信而不现净信之面貌。[迦叶!应如是答:]……“……彼等已净信亦现净信之面貌。”

  ……乃至……“……然,彼等不如实而行。”[迦叶!应如是答:]……“……彼等如实而行。”

  ……乃至……“……然,彼等如实行而不成就。”[迦叶!应如是答:]……“……彼等如实行而成就。”彼等应对彼等曰:“实勿如是言!”迦叶!对彼如是曰:沙门瞿昙作师子吼也,于大众中亦然,为无所畏,人询问彼,答其所问,能使问者心满足,认为诸人皆倾听,闻而净信,净信现面貌,如实而行,行而成就。”

二三

  迦叶!一时,我于王舍城灵鹫山,某处有苦行梵志名尼俱陀,来问我关于遁世[之事]。我答[彼]问遁世[之事,]我答时,彼甚欢喜。”

  [迦叶曰:]“尊师!谁闻世尊之法不甚欢喜乎!尊师!我闻世尊之法亦甚欢喜。伟哉!尊师!伟哉!尊师!犹如扶起倒者,显露盖覆者,于迷者指示道,于黑暗处,持来灯火,使有眼者见诸色。正如是由世尊,以种种方便宣示法。尊师!我于此归依世尊,归依法及僧伽。尊师!愿容许我于世尊之处出家,得受具足戒。”

二四

  “迦叶!凡异学者,愿于此法、律出家、受具足戒者,应别住四个月,经四个月后,若诸比丘同意,彼等则令此者出家成为比丘。虽是如此,我为观其个性之差异而定。”

  “尊师!凡异学者,愿于此法、律出家、受具足戒者,应别住四个月,经四个月后,若诸比丘同意,彼等则令出家受具戒者,我当别住四月。经四月后,诸比丘同意者,彼等应许我出家受具戒为比丘。”裸形迦叶,实于世尊之处出家受具戒。受具戒不久之间,长老迦叶,远离、不放逸,诚心、精勤而住,不久,良家之子出家而过无家之生活,成就无上梵行,于现世自证知,自证知已,自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再生。”如是,长老迦叶成为阿罗汉。 

注:

1 .“述尊者瞿昙之所说,日译为“如法于法”原语为dhammmassa anudhammam北传译为法成就。”

2 .原语Samkitti北传无相当之句,又有Neumann,Konow,Rhys Davids,O.Franke等各异见。今译为“饥馑时之”集食。

九 布吒婆楼经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二八之布吒婆楼经(大正藏一)。其内容为二分之说法:于第一分,主要是想为中心,而其生灭一多、想与智、想与我为问题;于第二分,宣示我得即我之正解决,两分之终与始,有加上佛所说法之决定记与不决定记。若依照此经,想是有因有缘,依学习而有其生灭,以此之生灭说及想灭智定。其次进入想与我的关系。于外道甚难了解此二者之关系,暗示劝入佛道,更有关当时之问题的世界之常无常、有限无限,命与身之同异,如来之死后等事,于解脱无关系而为不决定记;折伏外道之我的常乐说,宣示我得及依灭的功德,以明一切皆有因有缘的。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布吒婆楼普行外道,与三百普行外道众俱,住于末梨园,镇头迦树所围绕之大讲堂教义论究所。

  时,世尊,晨早着下衣、持衣、钵,往舍卫城行乞。然,其时,世尊思惟:“往舍卫城行乞,时尚过早,如是即往访布吒婆楼所住末梨园中镇头迦树围绕之大讲堂教义论究所。”

  时,布吒婆楼普行外道,与诸大普行众共坐,而大声喧哗议论种种无益之横明[论],如:王论、盗论、大臣论、军队论、怖畏论、战论、饮论、衣服论、寝床论、鬘论、香论、亲论、乘论、乡镇论、村里论、都市论、田舍论、妇人论、勇士论、街巷论、井边论、亡灵论、其他杂论、水陆[世界]起源论及如是有、无论等。

  尔时,布吒婆楼普行外道,遥见世尊从远方来,见已,令其大众宁静:“诸士!宁静勿出声。彼沙门瞿昙来,彼尊者爱宁静,彼亦宁静之赞叹者。盖,若彼见我等为宁静之众,会认为有来访之价值。”如是言时,彼等普行外道默然宁静。

  如是世尊,往布吒婆楼之处,布吒婆楼言世尊曰:“善来世尊!我等欢迎世尊。世尊!世尊久违以来访我等之处。世尊!请坐,此座为世尊所设。”世尊坐于斯设之座,布吒婆楼,取一低座,坐于一面,世尊如是对坐于一面之布吒婆楼曰:“布吒婆楼!今汝等为何论讲而集会于此,又汝等之论议,为何而停止耶?”

  如是言时,布吒婆楼答世尊曰:

  “世尊!我等为某论讲集会此处,其论讲是[暂时]搁置。我等之议论,世尊!后将易闻斯论。世尊!几日前,种种外道之沙门、婆罗门,会集于议论堂时,生起灭尽增上想之论议:“如何是增上想之灭尽?”

  时,有一类人如是言:“人人之想,是无因无缘而生、灭。于生时即有想,灭时为无想。”一类人如是说明增上想之灭尽。

  对彼,有人如是言:“如是[说]。实不然。友!想是有来、有去之人我。来即有想,去即无想。”一类人如是说明增上想之灭尽。 

  对彼,更有人言:“如是[说],实不然。有大神通、大威力之沙门、婆罗门,彼等输入、移出人人之想,输入时即有想,移出即无想。”一类人如是说明增上想之灭尽。

  对彼,更有人言:“如是[说],实不然。有大神力、大威力之天神,输入、移出人人之想,输入时即有想,移出即无想。”一类人如是说明增上想之灭尽。

  世尊!尔时,我对世尊起如是念:“世尊确实,善逝确实对此法之精通者。”世尊确实熟知增上想之灭尽者,然,世尊!如何是增上想之灭尽?”

  “布吒婆楼!彼沙门、婆罗门言:“人之想是无因无缘生、灭”者,由其最初即 错误。所以者何,布吒婆楼!人想之生、灭,是有因有缘。一类人依学习而想生,一类人依学习而想灭。”

  “学习者何耶?”世尊曰:“布吒婆楼!今如来出现于世,应供、等正觉……乃至……具足清净之身业、语业,清净而生活;戒具足,守护诸根门,具足而圆满正念、正智。[参照沙门果经四0~四二]。

  布吒婆楼!比丘如何是戒具足耶?布吒婆楼!于此,有比丘,舍杀生、离杀生,不用刀、杖,有羞耻之心,充满慈悲心,利益怜愍一切生物、有情而住。此为比丘戒具足之一分。……乃至……[同经四四”六二]又某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例如:为祈愿、解愿……乃至……与树根、药及取离之,依如是无益徒劳之横明而过邪命生活。远离如是无任何利益徒劳之横明,此为比丘戒之一分。[参照同经四三”六二]

  布吒婆楼!比丘如是戒具足者,无论何处,由戒之护持故,皆不见怖畏。……乃至……具足此圣戒蕴者,彼之内心感受无垢清净之安乐。布吒婆楼!如是比丘是戒具足。[参照同经六三节。]

  布吒婆楼!比丘如何护持诸根门耶?布吒婆楼!于此有比丘,以眼见色时……[乃至]……彼具足护持[诸]根,内心感受无垢纯净之安乐。布吒婆楼!比丘如是护持诸根门……乃至……[参照同经六四~七四节]。

  彼等自己观察,舍离此等之五盖者,则生欢喜;生欢喜已,则生喜悦;意怀喜悦者,则身轻安;身轻安者,则感受乐;觉乐者,则心入三昧。彼去诸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以达初禅而住。因此,灭最初之欲想,其时,由离生喜、乐,而微妙之真实想生。由此,其时之彼,由离生喜、乐。成为有微妙之真实想者。依如是学,一些想生;依如是学,一些想灭。此乃依于学习。”世尊曰:

十一

  “布吒婆楼!更有比丘,息灭寻伺,内心安静,得心一境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达第二禅而住。其时,以前由离生喜、乐之微细真实想灭,同时,由定183 生喜、乐之微细真实想生。由此,其时之彼,由定生喜、乐,成为有微细之真实想者。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生;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灭。此乃依于学习。”世尊曰:

十二

  “复次,布吒婆楼!有比丘离喜,成为舍住,正念、正智,身感受乐,诸圣者,云:“舍而有念之乐住者”,达第三禅而住。其时,先前由定生喜、乐之微细真实想灭,同时,于舍、乐之微细真实想生。由此,其时之彼,成为有舍、乐之微细真实想者。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生;依此学习,一些想灭,此乃依于学习。”世尊曰: 

十三

  “复次,布吒婆楼!舍离乐,舍离苦,灭先前所感受之乐、忧,不苦不乐,成为舍念清净,达第四禅而住。其时,先前之舍、乐之微细真实想灭,同时,不苦不乐之微细真实想生。由此,其时之彼,成为不苦不乐之微细真实想者。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生,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灭。此乃依于学习。”世尊曰:

十四

  “复次,布吒婆楼!于此,有比丘超越一切色想,灭障碍想,不忆念异想故,唯:“虚空是无边”,达于空无边处而住。其时,先前之色想灭;同时,空无边处乐之微细真实想生。由此,其时之彼,成为空无边处之微细真实想者。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生;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灭。此乃依于学习。”世尊曰:

十五

  “复次,布吒婆楼!于此,有比丘超越空无边处,唯:“识是无边”,达于识无边处而住。其时,先前之空无边处之微细真实灭;同时,识无边处之微细真实想生。由此,其时之彼,成为识无边处之微妙真实想者。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生;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灭。此乃依于学习。”世尊曰:

十六

  “复次,布吒婆楼!于此有比丘于一切方,超越识无边处唯:“无所有”,达于无所有处而住。其时,先前之识无边处之微妙真实想灭;同时,无所有处之真实想生。由此,其时之彼,成为无所有处之微妙真实想者。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生;依如是学习,一些想灭。此乃依于学习。”世尊曰: 

十七

  “布吒婆楼!确实,比丘有达自己[独特]之想,彼则由其顺次,从先前而向后,以达想之顶点。彼立于想之顶点时,谓:“思虑于我为恶,不思虑于我为善;若我作意、思虑者,我则此想灭,他之粗想再生,如是我不令作意、不思虑。”因此,彼不思虑,又不作意。由不思虑、不作意,彼[诸]想灭,他想不生,彼达到灭尽[诸想],布吒婆楼!于如是次第,灭尽增上想而达等至。

十八

  布吒婆楼!汝如何思惟耶?汝以前曾闻如是渐次灭尽增上想而达等至耶?”

  “否,世尊!我唯由世尊之所说而知之。即:“布吒婆楼!确实,比丘有由至自己之想,彼则由其顺次,从先前而向后,次第以达想之顶点。彼立于想之顶点时,谓:“思虑于我为恶,不思虑于我为善。若我思虑、作意者,我则此想灭,他之粗想再生,如是我不令作意、不思虑。”因此,彼不思虑,又不作意。由不思虑、不作意,彼[诸]想灭,他想不生,彼达到灭尽[诸想]。布吒婆楼!于如是次第,灭尽增上想而达等至。””

  “确实如是,布吒婆楼!”

十九

  “世尊!世尊所教[说]想之顶点是一,或所教[说]之顶点是多耶?”

  “布吒婆楼!我教[说]想之顶点是一,亦教[说]想之顶点是多。”

  “世尊!如是者,世尊如何教[说]想之顶点是一、亦教[说]是多耶?”

  “布吒婆楼!实如是、如是达(想之)灭,以示如是、如是想之顶点,布吒婆楼!如是我说示想之顶点是一、又想之顶点是多。”

二十

  “世尊!最初想生,而后智生耶?最初智生,而后想生耶?或智与想,是非前非后生耶?”

  “布吒婆楼!虽是最初想生,而后智生,但由想之生,而实智之生。如是彼等自知:“然,缘此而我智慧生。”布吒婆楼!依此理由,而知于最初想生,而后智生,由想之生起,而有智之生起。”

二一 

  “世尊!想是人之我耶?或想与我是异耶?”

  “布吒婆楼!汝对于“我”,如何思惟耶?”

  “世尊!我思惟粗现之我,是有形、依四大所成、搏食之所养。”

  “布吒婆楼!汝若真以为粗之我,是有形、依四大所成、搏食所养者,布吒婆楼!汝之想与我,实应异也。如依此差别[之理由],实如想与我是异:布吒婆楼!此粗之我,是有形、依四大所成、搏食所养,尚且于此人,有一想起而他想灭。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实应如想与我是异。”

二二

  “世尊!我认为“我”是意所成,具足大、小之支节、诸根之完具者。”

  “布吒婆楼!真认为汝之“我””是意所成、具足大、小之支节、诸根之完具者,布吒婆楼!汝之想与我,实应异也。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应如想与我是异:布吒婆楼!此我是意所成、具足大、小支节、诸根之完具者,尚且于此人,有一想起而他想灭。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实应如想与我是异也。”

二三

  “世尊!我认为“我”为无形,是想所成。”

  “布吒婆楼!若真认为汝之我是无形,为想所成者,布吒婆楼!汝之想与我,实应异也。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实应如想与我是异:布吒婆楼!此我是为无形、是想所成,尚且于此人,有一想生而他想灭。布吒婆楼!依此差别[之理由],实应如想与我是异也。”

二四

  “然,世尊,得令我知:“人之我是想,或想与我为异”之义耶?”

  “布吒婆楼!汝是依他[教]之见、信忍、执持、研学、行持为旨,因此,汝欲知“人之我与想是一、或想与我是异?”是甚困难!”

二五

  “世尊!若如依他[教]之见、信忍、执持、研学、行持为旨者,欲知“人之我是想、或想与我是异?”甚为困难者。世尊!更[请问:]世界是常?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此世界是常,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世界是无常?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世界是无常,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然者,世尊!世界为有边?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此世界是有边,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世界是无边?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世界是无边,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二六

  “世尊!此命与身是一?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命与身是一,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命与身是异?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命与身是异,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二七

  “然者,世尊!如来4于死后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如来于死后是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如来于死后是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如来于死后是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宾,其他是虚伪。”

  “然者,世尊!如来于死后亦存在、亦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如来于死后亦存在、亦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为虚伪。”

  “然者,世尊!如来于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是虚伪?”

  “布吒婆楼!我不记说如来于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而唯此是真实,其他

二八

  “世尊!于此等何故不记说耶?”

  “布吒婆楼!此等不适合于义、不适合于法,而且非根本梵行,又不导于出离、离欲、止灭、寂静、证悟、正觉、涅槃也。是故我不记说也。”

二九

  “然者,世尊,世尊所记说者何耶?”

  “布吒婆楼!我所记说者,“此是苦也!布吒婆楼!我所记说者,“此是苦之集!布吒婆楼!我所记说者,“此是苦之灭。”布吒婆楼!我所记说者,“此是导苦灭之道。””

三十

  “然者,世尊!何故世尊记说耶?”

  “布吒婆楼!此,实是适义、适法,是根本梵行且导于出离、离欲、寂静、证悟、正觉、涅槃 是故,此,我记说也。”

  “实然,世尊!实然,善逝!而今正是世尊如尊意之时(乞食)。”

  于此, 尊从座起立而离去。

三一

   然, 尊离后不久,彼普行者等,以嘲笑、耻辱之言,骂詈布吒婆楼普行外道:

  “布吒婆楼,对沙门瞿昙之所说,竟然表示赞叹:“实然,世尊!实然,善逝!”但我等认为沙门瞿昙对“世界是常住”、“世界是无常”、“世界是有边”、“世界是无边”、“命与身是一”、“命与身是异”、“如来死后存在”、“如来死后不存在”、“如来死后亦存在、亦不存在”、“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无一法有确实之说示。” 

  如是言已,布吒婆楼对彼等普行外道言:

  “诸士!我亦对沙门瞿昙“世界是常住……乃至……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认为无一法有确定之说示。但,沙门瞿昙是如实、真正、真知而立脚于法,以说适法之道。然而,沙门瞿昙如实、真正、真知而立脚于法,善说适法之道时,我对其善说法,如理知解,如何不予肯定乎!”

三二

  尔时,经二、三日后,象首舍利弗与布吒婆楼诣世尊之处,诣已,象首舍利弗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布吒婆楼亦与世尊共相交换致意、感铭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一面已,布吒婆楼,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世尊离去不久,彼等普行者,以嘲笑、耻辱之言,骂詈我曰:“此布吒婆楼,对沙门瞿昙所说,竟然如是表赞叹:“实然!世尊!实然!善逝!”但我等认为沙门瞿昙对“世界是常住……[乃至]……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认为无一法有确定之说示。如是言已,我答彼等普行者言:“诸士!我亦认为沙门瞿昙,对“世界是常……乃至……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无一法有确定之说示。但,沙门瞿昙,如实、真实、真知而立脚于法,以说适法之道。然而,沙门瞿昙如实、真实、真知而立脚于法,以善说适法之道时,我对其善说法,如理知解,如何不予肯定乎!””

三三

  “布吒婆楼!彼等一切普行者,皆如盲目、无眼者,汝是其中唯一具眼之士。布吒婆楼!于此,有一向由我所记说之诸法,又一向由我所不记说之诸法。布吒婆楼!一向出我所不记说之法者何耶?谓如云:“世界是常住?”布吒婆楼!此是由我所不记说之法。又,布吒婆楼!如云:“世界是无常?”此是由我所不记说之法。布吒婆楼!如云:“世界是有边……乃至……如来死后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此是由我所不记说之法也。

  布吒婆楼!何故此等,是一向由我所不记说之法?布吒婆楼!此等亦不适义,亦不适法,非根本梵行,又此等亦非出离……乃至……亦非导至涅槃。是故此等,一向由我所不记说之法。

  布吒婆楼!然而何者,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耶?布吒婆楼:谓:“此是苦也”,此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布吒婆楼! “此是苦之集”,此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布吒婆楼! “此是苦之灭”,此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布吒婆楼!“此是导苦灭之道”,此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

  布吒婆楼!复何故此等,是一向我所记说之法?布吒婆楼!此等是通义、适法。又此等是根本梵行,又出离……[乃至]……导至涅槃也。是故此等,是一向我所记说也。

三四

  布吒婆楼!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如是见、如是主张:“我于死后,为一向安乐、无病。”如是,我访彼等,问曰:“诸友!汝等如是主张、如是见,云:“我于死后,为一向安乐、无病。”是真实否?”我如是言时,彼等实然承认。我更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事实知、见世界一向安乐耶?”如是问时,彼等言:“不然。”我又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更知觉一夜或一日、半夜或半日,有一向安乐之我耶?]如是问时,彼等言:“不然。”我又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如是知此是道、道迹,为实现一向安乐之世界耶?”如是问时,彼等言:“不然。”我又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曾闻彼诸天神生一向安乐世界之说示音声””“诸尊!为实现一向安乐世界而行善业;诸尊!是正道行者,所以者何? 诸尊!我等所行正道,如是生一向安乐之世界”耶?”如是问时,彼等言:“不然。”布吒婆楼!汝意云何?彼等沙门、婆罗门之所说,是否真实耶?

三五

  犹如有人如是言:“我于此国,求、爱彼国中之第一美女。”而众人对彼言:“然,友!汝于此国,求、爱彼国中之第一美女者,汝所谓国中之第一美女,汝当知是刹帝利女、婆罗门女、吠舍女、或首陀罗女焉?”如是言时,彼言:“不也。”又有众对彼言:“友!汝若求、爱彼国中之第一美女者,汝当知彼国中第一美是如何名、如何姓耶?又彼女[身]是高、矮或中耶?皮肤是青黑、真黑、或黄金色耶?彼住村里、乡镇、或城市耶?”如是问时,彼言:“不也。”又有诸人问彼曰:“友!汝不知、不见,而汝求、爱其人耶?”如是问时,彼言:“然也。”布吒婆楼!汝意云何?此人如是之所说,无不合于事实耶?”

  “世尊!此人如是之所说,确实不合于事实。”

三六

  “布吒婆楼!实如是沙门、婆罗门,虽如是说、如是见:“我于死后,一向幸福、无病。”我往访彼等,问曰:“诸友!汝等如是说、如是见,云我死后,一向幸福、而且无病。是真实否?”如是言时,彼等承认[曰:]“然也。”我更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觉知、现见一向幸福之世界而住耶?”如是问时,彼等答: “不然。”我又如是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知觉一夜、或一日,半夜或半曰,一向幸福之我耶?”如是言时,彼等答:“不然。”我又如是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了知,实现此一向幸福世界之道、道迹耶?”如是言时,彼等答:“不然。”我更如是问彼等曰:“诸友!然者,汝等曾闻天神说示一向幸福之音声--“诸尊!为实现一向之幸福世界,而行善业;是正道行者,所以者何?诸尊!我等所行正道,如是生一向幸福之世界”耶?”如是言时,彼等答:“不然。”布吒婆楼!汝意云何?彼等沙门、婆罗门如是之所说,无不合事实耶?”

  “世尊!彼等沙门、婆罗门之所说,不合于事实。”

三七

  “布吒婆楼!犹如于此有人,为登上高楼,于四大道作楷梯,[人]来问彼曰:“然,友!汝为登上高楼,而作楷梯,汝确知其高楼是在东方、西方、北方或南方耶?[其高楼]是高、低或中耶?”如是言时,彼答:“不然。”又问彼曰:“友!然者,汝不知、见其高楼,汝则为登其楼而作楷梯耶?”如是言时,彼答:“然也。”布吒婆楼!汝意云何?此人如是之所说,合于事实耶?”

  “世尊!彼人如是之所说,不合于事实。”

三八

  “如是,布吒婆楼!沙门、婆罗门如是见、如是说:“我于死后,一向幸福、 无病。”亦如……[乃至]……布吒婆楼!汝意云何?彼等沙门、婆罗门如是之所说,合于事实耶?”

  “世尊!彼等沙门、婆罗门如是之所说,不合事实。”

三九

  “布吒婆楼!有三种我得:粗之我得、意所成之我得、无形之我得。又,布吒婆楼!何者是粗之我得耶?谓:有形之[色身],四大所成、搏食所养者,此为粗之我得。何者是意所成之我得耶?谓:有形之[色身],具足大小支节、诸根圆满,此为意所成之我得。何者是无形之我得耶?谓:无形色之想所成者,此为无形之我得。

四十 

  布吒婆楼!我实为求断粗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于现法中,广大智慧之圆满,至自证、通达而住。然,布吒婆楼!

对此,汝或者作如是思惟:“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于现法中,广大智慧之圆满,至自证、通达而住。然而,亦尚住[有情]之苦中。”布吒婆楼!勿如是思惟。所以者何?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于现法中,广大智慧之圆满,至自证、通达而住者,彼则得愉快、欢喜、轻安、正念、正智,得安乐而住也。

四一

  布吒婆楼!我为永断意所成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于现法,智慧圆满及其广大,至自证、通达而住。然,布吒婆楼!对此,汝或者作如是思惟:“断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于现法中,广大智慧之圆满,至自证、通达而住,亦尚住[有情]之苦中。”布吒婆楼!勿作如是思惟。所以者何?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资法,于现法,智慧圆满及其广大者,彼则得愉快、欢喜、轻安、正念、正智、得安乐而住也。

四二

  布吒婆楼!我实为求断无形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乃至]……得安乐而住也。

四三

  布吒婆楼!复若对我如是问:“尊者!尊者如何为永断粗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乃至]……通达而住耶?”

  如是问时,我如是答曰:“友!如是,我为永断粗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乃至]……通达而住也。”

四四

  布吒婆楼!又若如是问我曰:“尊者!尊者如何为永断意所成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乃至]……通达而住耶?”如是问时,我如是答曰:“友!如是,我为永断意所成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乃至]……通达而住也。”

四五

  复次,布吒婆楼!有如是问我曰:“尊者!尊者如何为永断无形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乃至]……通达而住耶?”如是问时,我如是答曰:“友!如是,我为永断无形之我得而说法……[乃至]……通达而住也。”布吒婆楼!汝意云何?如是,我之所说,合于事实耶?”

  “世尊!如是之所说,实合于事实。”

四六

  “布吒婆楼!恰如为登上高楼,于高楼之直下,建立一楷梯,有[人]问彼曰:“友!汝为登上高楼而建造楷梯,汝知其高楼,在东方、西方、南方或北方耶?是高、低,或中耶?”如是问时,彼如是答言:“友!如是为登上高楼,我在此高楼之直下,建立楷梯也。”布吒婆楼!汝意云何?此人之所说,合于事实耶?”

  “世尊!彼之所说,合于事实。”

四七

  “布吒婆楼!此亦如是。若有人问我:“尊者!尊者如何为永断粗之我得而说法……乃至……复如何为求断意所成之我得而说法……乃至……复如何为永断无形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于现法中,广大智慧之圆满,至自证、通达而住耶?”如是问时,我如是答曰:“友!如是,我为永断无形之我得而说法。依此而随入,舍离杂染之诸法,增长清净之诸法……[乃至]……通达而住也。”布吒婆楼!汝意如何?我如是之所说,合于事实耶?”

  “世尊!世尊如是之所说,合于事赏。”

四八

  [时],象首舍利弗白世尊言:“世尊!若当粗之我得时,则此意所成之我得是虚妄,又无形之我得亦是虚妄,正于其时,唯此粗之我得是真实耶?世尊!若当意所成之我得时,则此粗之我得是虚妄,又无形之我得亦是虚妄,正于其时,唯此意所成之我得是真实耶?世尊!若当无形之我得时,则此粗之我得是虚妄,又意所成之我得亦是虚妄,正于是时,唯此无形之我得是真实耶?”

四九

  “象首!若当粗之我得时,决不称意所成之我得,亦不称无形之我得,唯称粗之我得也。象首!若当意所成之我得时,决不称粗之我得,亦不称无形之我得,唯称意所成之我得也。象首!若当无形之我得时,决不称粗之我得,亦不称意所成之我得,唯称无形之我得也。

  象首!若有人问汝言:“过去世,汝存在,汝曾非不存在;未来世,汝应存在,汝当非不存在;于现在世,汝存在,汝当非不存在耶?]如是问时,象首!汝当如何答之耶?”

  “世尊!若有人如是问我:“汝已于过去存在,汝曾非不存在;汝于未来世当存在,汝当非不存在;汝于现世存在,汝正非不存在耶?”世尊!如是问我时,我如次答:“我于过去世存在,我曾非不存在;我于未来世存在,我当非不存在;我于现世存在,我正非不存在。”世尊!对如是问时,我为如是答。”

五0

  “象首!若又有如是问汝:[汝过去之我得曾存在时,则唯汝[过去]之我得是真实,未来之[我得]是虚妄,现在之[我得]亦虚妄耶?又,汝未来之我得当存在,则唯汝[未来]之我得是真实,过去之我得是虚妄,现在之我得亦虚妄耶?又,汝现在之我得正存在时,则唯汝[现在]之我得是真实,过去之我得是虚妄,未来之我得亦虚妄耶?”象首!如是问时,汝如何答耶?”

  “世尊!若如是问我:“汝过去之我得曾存在时……[乃至]……汝现在之我得正存在时,唯汝[现在]之我得为真实,过去[之我得]是虚妄,未来[之我得]亦虚妄耶?”世尊!对如是问时,我则如是答:“当我过去之我得曾存在时,则唯我[过去]之我得是真实,未来之[我得]是虚妄,又现在[之我得]亦是虚妄也。又,当我未来之我得当存在时,则唯[未来]之我得是真实,过去之[我得]是虚妄,现在之[我得]亦是虚妄也。又,当我现在之我得正存在时,则唯我[现在]之我得是真实,过去之我得是虚妄,未来之[我得]亦虚妄也。”[世尊!]对如是问,我当如是答。”

五一 

  “象首!此亦如是,粗之我得存在时,决不称为意所成之我得,亦不称为无形之我得,唯称为粗之我得。象首!意所成之我得存在时……乃至……象首!无形之我得存在时,决不称粗之我得,亦不称意所成之我得, 唯称无形之我得也。

五二

  象首!此恰如由牛而有牛乳,由乳而有酪,由酪而生酥,由生酥而有熟酥,由熟酥而醍醐味也。当有牛乳之时,决不称为酪,亦不称为生酥,亦不称熟酥,又不称为醍醐味,其时,唯称为牛乳也。若酪之时……乃至……若生酥之时……乃至……若醍醐味之时,决不称为牛乳,亦不称为酪,亦不称为生酥,亦不称为熟酥,其时,唯称为醍醐味也。 

五三

  象首!此亦如是,粗之我得存在时……乃至……象首!意所成之我得存在时……乃至……象首!无形之我得存在时,实不称为粗之我得,亦不称为意所成之我得,唯称为无形之我得也。

  象首!此等乃世间之共称,世间之语辞,世间之名称,世间之记述法,世尊正当利用此等而不着也。”

五四

  世尊如是说时,布吒婆楼普行者曰:“伟哉!世尊!大哉!世尊!恰如扶起倒者,揭露覆盖者,于迷者指示其道,于闇中持明灯,使有眼者见诸物。世尊以种种方便,说示教法。世尊!我今归依佛陀、教法、比丘僧伽。请世尊摄受我,我从今日以后,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

五五 

  又象首舍利弗白世尊言:“伟哉!世尊!大哉!世尊!恰如扶起倒者,揭露覆盖者,于迷者指示其道,闇中持来明灯,使有眼者见诸物。世尊以种种方便,说示教法。世尊!我今归依佛陀世尊、教法、比丘僧伽。世尊!愿得于世尊面前出家、得受具戒。”

五六

  如是,象首于世尊之面前出家、受具戒。受具戒后,尊者象首舍利弗,则止住独处,不放逸、热心精勤而住,因此不久,良家之子舍家而出家,现在于最上梵行之究竟,自证、通达而住,自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确实尊者象首舍利弗,成为阿罗汉之一。

注:

1 .本经一~五,请参照长部经典第二五经之一、二、三、四、七。本经一~六,请参照中部经典第十六经及第七七经,杂阿含卷三十五之第九七三经。

2 .本经二四~二七请参照增支部经典第十集之九十五经,中部经典第六三经,中阿含箭喻经,同第七十二经,杂阿含卷第三十四之第九四二经,同卷三十四之九六二经。

3 .本经二七~三0请参照长部经典第二九经三0~三三。

4 .此时之如来是有情之义。

5 .本经三五~三七请参照本卷三明经一九~二一。

十 须婆经

  汉译无相当本经的。其内容是阿难对须婆之间,世尊称赞劝导众人入住于法,举戒、定、慧之三学而说明。说须婆依此开示而归依。

第一 诵品

  如是我闻。一时,长老阿难,于世尊般涅槃未久,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堵提耶子须婆,于某要事,住舍卫城。

  时,堵提耶子须婆,告其童子曰:“童子!汝诣沙门阿难之处。诣已,言‘堵提耶子须婆、致问长老阿难少病、少恼、起居轻利、[有]气力、安稳而住耶?’以我言致问沙门阿难、少病、少恼、起居轻利、[有]气力、安稳而住已,尚如次言:‘长老阿难,慈悲怜愍,请来堵提耶子须婆之住处,则甚幸也。’”

  彼童子应诺堵提耶子须婆曰:“唯然。”而诣长老阿难之处。诣已,问讯长老阿难,以交谈可感铭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童子,如是告长老阿难曰:“堵提耶子须婆,致问长老阿难,少病、少恼、起居轻利、[有]气力、安稳而住?如是言:“长老阿难,慈悲怜愍,请来堵提耶子须婆之处,则甚幸也。””

  如是言时,长老阿难,如是言彼童子曰:

  “童子,我今服用药石,而不适宜。然,明日依适宜之机会则往之。”其时,彼童子则起座,诣堵提耶子须婆之处,诣已,如是言堵提耶子须婆曰:“我等以卿之言,告彼沙门阿难:“堵提耶子须婆,致问长老阿难,少病、少恼、起居轻利、(有)气力、安稳而住?尚如次言:“长老阿难,慈悲怜愍,请来堵提耶子须婆之处,则甚幸也。”如是言时,沙门阿难,如是告我曰:“童子!我今服用药石,而不适宜。然,明日依适宜之机会则往之。”如是,明日彼长老阿难,以见其宜,则来访。”

  时,长老阿难,其夜过后,于午前着衣持钵,以制多迦比丘为随行沙门,而往堵提耶子须婆之住处,至已,坐于所设之座。时,堵提耶子须婆诣近长老阿难,诣已,同长老阿难问讯,交谈亲善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堵提耶子须婆,如是白长老阿难曰:“尊者阿难,长久谨侍、奉事、近住彼尊者瞿昙。尊者阿难,知彼尊者瞿昙,劝道、令人、使诣众安立其处,所称赞之诸法。阿难!如何是彼尊者瞿昙所称赞之诸法、又劝导、令人,使此诸众安立于何处耶?”

  “童子!彼世尊称赞三蕴。于此处劝导、令人、使诸众安立而住。三者何耶?乃圣戒蕴、圣定蕴、圣慧蕴是。童子!此等之三蕴,是彼世尊所称赞,又于其处劝导、令入、使诸众安立其处。”

  “复次,阿难,彼尊者瞿昙,劝导、令入,使诸众安立而住,所称赞之戒蕴者何耶?”

七~二九

  “童子!今如来出现于世,是阿罗汉……乃至……童子!比丘具足如是之戒蕴。[广说如沙门果经第四0~六三节]。

三十

  童子!此所谓彼世尊,劝导、令入、使诸众安立其处,所称赞之圣戒蕴。然,于中[佛法]实有可应作者。”

  “阿难!希有哉!阿难!未曾哉!阿难!此圣戒蕴是圆满,而非不圆满。阿难!我不见佛教以外之沙门、婆罗门有如是圆满之圣戒蕴。阿难!若佛教以外之沙门、婆罗门,于自己[教团]中,见有如是圆满之戒蕴者,则令彼等满足而[如是]念:“此等为我等[所应]办者已办矣,已达得沙门之义,此以上,我等则无有所应作!”然,尊者阿难曰:“确实于此中,实有可应作者。”” 

  须婆经第一诵品 终

第二 诵品

一~十二

  “又阿难!彼尊者瞿昙,劝导、令入、使诸众安立其处,所称赞之圣定蕴者何耶?”

  “童子!比丘如何保护其诸根门耶?……乃至……由离生喜、乐、普洽全身,[广说如沙门果经六四~七六节]。

十三

  童子!比丘实离诸欲、离不善法已,尚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而住。彼实以初禅,由离生喜、乐、浸润、普偏充满、偏溢其身,由定生喜、乐,无不普洽彼全身。此亦于彼定中而有。

十四~十五

  童子!更有比丘灭寻伺……乃至……无不普洽彼全身[广说如同经七七~七八节]。……乃至……此于彼定而有。

十六~十八

  童子!更有比丘舍喜而住……乃至……无不普洽其全身[参照同经七七~七八]……乃至……此亦于彼定中而有。

十九

  童子!此乃彼世尊,劝道、令入、使诸众安立某处,所称赞之圣定蕴。更于此中,实有所应作者。”

  “阿难!希有哉!阿难!未曾有哉!阿难!此圣定蕴是圆满,而非不圆满。阿难!我不见佛教以外之沙门、婆罗门,有如是圆满之定蕴。阿难!若佛教以外之沙门、婆罗门,于自己[教团]中,见有如是圆满之定蕴者,则令彼满足而[如是]念:“此等为我等[所应]作者已作矣,已达得沙门之义,此以上,我等则无有所应作。然,尊者阿难曰:“确实于此中,实有可应作者。”” 

二十~二一

  “复次,阿难!彼尊瞿昙,劝导、令入、使诸众安立某处,所称赞之慧蕴者何耶?”

  “[于此有比丘],如是心已寂静、纯净……乃至……[我之诚以此相关连者。[广说如同经八三~八四节。]”

二二

  童子!比丘如是心寂静、纯净、纯洁、无秽、远离随烦恼,柔软、堪忍、坚住,得不动时,其心倾注、导向智见,彼如是知:“我此身是色所成、四大所造、父母所生、饭粥所长养者,是无常、破坏、粉碎、断绝、坏灭之法,而我之识与此相关连,依此而存在者。”此亦于彼慧中而有。

二三~二四

  彼如是心寂静……乃至……[一切大肢、小肢]及常异其他之身。[广说如同经八五--八六节]。

二五--三五

  彼如是心寂静……乃至……证如:“更不来此生。”[广说同经八七--九八节。]

三六

  童子!比丘如是心寂静、纯净、纯洁、无秽、远离随烦恼,柔软、堪忍、坚住,得不动时,其心倾注、导向漏尽智1。彼如实知:“此是苦。”如实知:“此是苦之集。”如实知:“此是苦之灭。”如实知:“此是至灭苦之道。”如实知:“此是漏。”如实知:“此是漏之集。”如实知:“此是漏之灭。”如实知:“此是至漏灭之道。”如是知、如是见时,彼心从欲漏解脱、从有漏解脱、从无明漏解脱。于解脱时,解脱智生。证知:“[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来此生。”此亦于彼慧中而有。

三七

  童子!此乃彼世尊,劝导、令入、使诸众安立某处,所称赞之圣慧蕴。于此中更无所作也。”

  “阿难!希有哉!阿难!末曾有哉!复次,阿难!此圣慧蕴是圆满,而非不圆满。又阿难!我不见佛教以外之沙门、婆罗门有如是圆满之圣慧蕴。而于此中[慧解脱]实无更应作者。希有哉!尊师阿难!未曾有哉!尊师阿难!犹如扶起倒者,揭露覆盖者,迷者教示以道,闇中持来明灯,使有眼者见诸色。正如是,尊师阿难,以种种方便开示法。尊师阿难!于此,我归依世尊瞿昙,归依法及比丘僧伽。尊师阿难!愿摄受我、从今日始,至命终,归依为优婆塞。”

注1 .原本有asavanam khaya nanaya(为智漏尽故),此于意义不甚妥当。今依沙门果经之文asavanam khaya-nap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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